江易寒后来准备的求婚,真要按照论坛上微博上的那些标准,其实是不合格的。没有烛光晚餐,两个人穿着舒服的休闲装,手牵着手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食材,又去水果市场买了车厘子跟山竹,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做了四菜一汤,伴随着黄昏的余晖,坐在饭厅里,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彼此的工作进度。
就在这时候,江易寒从书房里拿出他提前准备好的玫瑰花,以及一个特别精致的首饰盒,“求婚戒指已经给你了,我奶奶留下来的首饰,本来几年前就想给你,但你不要,现在给你,你要吗?”
阮溪丝毫没有客气地接了过来,“要,为什么不要。”
江易寒很快地就接话说:“明天上午我有空,我看了你的日程,你也有空,咱们去领个证?”
一开始他并不觉得那一张纸那一个证很重要,只不过现在朋友圈里看着几个认识的好友都开始晒结婚证,他就有点心痒痒了。
至少有个证,给他盖个戳,他就是阮溪的丈夫了。
现在为止,他还没听到她喊他老公过,如果领了证,她对外会怎么介绍他呢,肯定是“我丈夫”“我先生”吧?光是这样想想,江易寒就觉得很有必要领个证了。
阮溪抬起头,看了江易寒一眼。
今天的他没有穿西装,昨天才去剪了头发,是精神又干练的板寸,他穿着浅灰色的连帽卫衣,搭配着牛仔裤,望着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专注。眼神的温度这几年从来没变过。
他在她面前,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偶尔看他穿西装的样子,也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认识他的时候,她是十七岁,马上她都快过二十岁的生日了。不知不觉,他们就认识快九年了。
阮溪的心一下就柔软了,她看着他,轻轻地恩了一声。
两个人在一起同居了也有三年了,按理来说,也该进入了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不过对江易寒来说,每天早上醒来看到阮溪,他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吃完饭以后,谁都不愿意动,两人现在已经懒到连将碗筷放进洗碗机的过程都想省略了。
他们开始幼稚的玩脑筋急转弯或者猜谜语,谁输了,谁就收拾碗筷放进洗碗机里。
“那种水果视力最差?”阮溪问道。
今天轮到她发问,江易寒回答,回答对了,她去收拾碗筷,回答错了,他去。
江易寒想啊想啊,愣是没想到。
他举起白旗,自动认输,“快说快说。”
阮溪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之后躺在江易寒的怀里,“芒果啊。”
“什么啊……”
江易寒认命,这才起来去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