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在早晨八点,结果八点五十了简征还没到。
裴绛慢条斯理的抿着咖啡,朝大楼的落地窗外观望。
楚星宁正在跟汪覆发消息。
他们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可能左右官司的走向,汪覆必须知道一切信息。
只有付宁显得有些急了,时不时的拧开矿泉水瓶抿一口,但其实一滴水也没喝下去。
他只需要找些事做,来稳定繁乱的心绪。
被人抓住把柄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就像连锁反应,一会儿将他们压入地狱,一会儿又将他们捧上云端。
付宁成为经纪人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八点五十了。”付宁提醒道。
裴绛不屑的勾了下唇,心平气和的放下咖啡杯:“看来他是笃定掐住了我们的命脉。”
九点整,简征终于红光满面的走进了公司大门。
他掐着整点来就是为了告诉裴绛,他的迟到是故意的,真正笑到最后的人还是他。
简征身后跟着简从新。
简从新这段时间过的不怎么好。
没有裴绛带着,他们的活动热度小了很多,来的粉丝也少了很多。
当初飘满全场的rb应援色悄然不见,名存实亡的低迷气息蔓延在每个人头顶。
唱着曾经的歌,跳着曾经的舞,但因为少了一个人,味道怎么都不对。
媒体也总是把他们和裴绛对比,最后再感叹一句,裴绛到底又多牛逼,能一个人撑起整个团。
简从新才十六岁,还学不会老成,稳重,喜怒不形于色。
在一起综艺节目里,看见自己的镜头被其他人挤压的寥寥无几,他难受的当场抹了眼泪。
可这也并没有为他取得多少怜爱,冷嘲热讽,落井下石的人更多。
像他这种家境优渥,被父亲一手扶植起来的偶像,一旦有了倒台的苗头,就会被那些嫉妒的声音踩得更狠。
得知裴绛可能是简征的儿子,简从新对裴绛的感情更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