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都是专业演员,饶是心里憋了笑,却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咳咳,好好,都来了,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想说说这遗产的事情。”
“咳咳,我这身体你们也看到了,怕是就这几天了,薛朝啊,你去把旁边的木匣子取来。”
周克温闻言顺着薛老爷子的指示,把放在床头上的一个檀木匣子取了来。
只见周克温开了匣子,从里面取了一张泛黄的纸张出来,只是……
“父亲,这是空白的。”
“什么?”薛老爷子闻言睁大了眼睛,一口气喘不过来,憋得一张脸通红,眼睛恶狠狠的扫视着他的子女们,然后使劲拍着床边,“畜生,畜……生!”
最后一句话,薛老爷子倒在床上,顷刻没有了呼吸。
第一个亡。
就在众人还处在震惊中的时候,颜维的耳机里响起了这样一段话。
“这个老东西终于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偷走了遗嘱,不过没关系,他死了,这家,我是一定要掌握在手里的。”
颜维瞬时了然,原来之前节目组让全程佩戴耳机的意义在这里。
当下颜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子摇曳着走到床边,甫一跪下,回头时,泪眼婆娑。
“老爷,怎么就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了,这要让我们怎么活啊。”
“凝儿还那么小,都没有成家,你这遗嘱不明不白的,我们不让人欺负死啊,老爷,你快醒来啊,老爷。”
越哭越深,倒当真像是死去了挚爱之人。
而此刻,所有人的耳机里,都有了第一段属于自己的内心故事。
周克温最先冲了出来,一把就把颜维拉到了一旁去,跪在了薛老爷子一旁,假意抹了一把眼泪,“父亲,您死的冤啊,一定是这个女人,里应外合,盗走了真正的遗嘱,您是想把薛家留给我的对吧。”
杨泽年这时候走了出来,带着一抹假笑,“大哥,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父亲一直是我照顾着,您这些年不在家,是不知道现在薛家的情况了,这遗嘱啊,一定是我的名字。”
明子姗虽然跟颜维有过不大不小的矛盾,但当下却入戏的快,瞬间跪坐在了颜维的一旁,指着周克温和杨泽年痛诉道:“我跟母亲两个在薛家任劳任怨了十五年,你们做了什么?坐享其成,花天酒地,败光薛家的家产,就这样,你们觉得爹可能把遗产留给你们吗?”
一时间场面混乱,大家戏瘾发作,这种没有台本全靠自己的机会可是难得的少,戏精们上了身,这情节就精彩的很了。
直到最后一群人演的戏无可演,倒在一起哈哈大笑。
就连薛老爷子的扮演者都睁开了眼睛,指着一群人笑着说道:“真的是不瞑目啊不瞑目,一群白眼狼光想着我的钱,你们也不先悲伤一下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