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瑟被他那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像是他识破了她的所有伪装。
不过晴瑟仍旧强装着镇定,毫不闪躲的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段和鸣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尾音悠长,玩味的口吻带着天生的放浪感:“是吗?那挺遗憾的。”
说完他不给晴瑟任何回应的机会,转身径直离开了病房。
段和鸣的离开,晴瑟的心情有点复杂。
一方面是松了口气,因为他无形中给人的压迫感真的太强了,她有一种随时都能被他看穿的慌乱感。可另一方面又觉得失落。
她所在的病房是日间病房,人很多,即便她处在一片喧嚣之中,可她还是会觉得孤独,这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太糟糕了,刚才段和鸣在,至少他们认识,她还可以跟他聊聊天。
现在他一走,那种全天下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落寞感瞬间将她包围。
讨厌的消毒水味,太刺鼻。
晴瑟看了眼吊瓶里的液体,还有一半儿了,她将速度调快了一点,想着赶紧输完赶紧走。
晴瑟的脑子很乱,装了太多事儿。最让她忧心的是,覃文旭交给她的任务,根本就是一项完成不了的任务。她无法不去多想,这或许只是覃文旭故意报复她的惯用套路。
照段和鸣这么冷酷的态度,别说一个月了,给她一年都没可能。
液体输多了,就想上厕所。
晴瑟本来想忍一会儿,等输完了再去,可忍了几分钟她就忍不住了。
无奈之下,晴瑟只好抬起插针的那只手,然后另一只胳膊撑着床。浑身没劲儿,吃力的坐起身来。
她下了床,推着点滴支架。头晕,腿软,步履蹒跚。
日间病房没有洗手间,得去外面。走出去几秒,就这么一小段路,晴瑟都觉得好艰难。
生病的自己,真是太废物了。
就快要走到病房门口时,没想到无情抛下她离开的段和鸣又突然回来了。
他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打包盒。
两人四目相对。
第一反应是如出一辙的疑惑不解。
“你干什么去?”
“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