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直到今日,徐简不明白公到底喜不喜欢他,那日公府,端王殿突然出现向他索要公赠与的书稿,问他是否对公有,无该与公保持距离,有则应式提亲,而非私自接触公。
徐简不敢欺瞒端王,更不想让端王误会自己存心引诱公,所以回府与父母商议提亲之事。
他的提亲,更像是要给端王一个交待,否则他是绝对不敢冒然高攀公的,哪怕他确实对公动心。
没想到,端王竟然应他的提亲,请皇上为他们赐婚。
赐婚圣旨一,徐简又喜又忧,他怕公只是听从王爷的思嫁的,他怕公并不喜欢他,只是将就而已。
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持续半年,徐简不敢问任何人,怕为自己话多坏公的清誉。
糊里糊涂的,他竟然就要把公娶回去。
“我只阿湘一个妹妹,你要善待她。”
宋池只对徐简叮嘱这一句。
徐简垂首道:“简必不负殿所托。”
娶都娶,他一定会对公唯命是从,公愿与他做夫妻,他会竭尽所能哄她开心,公不愿,他睡地上,绝不会冒犯公分毫。
新娘进花轿,徐简爬上马背,出发之前,他回头,深深看一眼后面的花轿。
到徐府这边,周围都是熟悉的亲戚面孔,徐简却依然紧张,他怕公不喜欢他的家人,不喜欢那些此起彼伏的喧哗。
新房这边总算安静一些,但也围满来观礼的女眷,挑盖头时,徐简的手抖个不停,逗得女眷们笑出声来。
红『色』的盖头终于被掀开,耐心快要耗尽的宋湘抬起头,看到徐简脸上的汗,目光相对,他仿佛见什么洪水猛兽,猛地低头去,脸也微微偏开,看得宋湘心中一片不安,难道她的妆容花?
宋湘再去看那些女眷,见女眷们都目不转睛地打量她,有个大概是徐简侄女的小姑娘竟然都看呆,宋湘总算放心来。
全福人将浑身僵硬的徐简按坐新床上,与公肩并肩坐着。
徐简眼观鼻鼻观心,一双手放膝盖上,不像娶媳『妇』,倒像娶一位徐尚书回来,要对儿子耳提面命。
与之相比,宋湘大大方方,叫众人纷纷感慨公的气度就是与众不同。
“四叔好像是块儿木头。”徐简的侄女小声嘀咕道。
宋湘瞥向面前的徐简,觉得徐简的表现不木头,木头一动不动的,至少显得稳重,徐简又是脸红又是冒汗的,今晚他不洗澡别想近她的身。
不多时,徐简就被请去宴席上招待客人。
宋湘朝自己的丫鬟抱怨:“这个徐简,胆子怎么这么小。”
珊瑚笑道:“一样米养百样人,驸马爷做新郎是不王爷沉稳,可公也没有像王妃那样娇羞啊,依我看,沉稳的王爷配娇羞的王妃刚刚好,紧张的驸马配不紧张的您,也刚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