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周五下午5-6节在西教学楼508召开认知实习讲座,务必全员到位,带上纸和笔全体成员】
【姐姐,我今天早上七点就坐车了,想回霖城找你,给你一个惊喜,不过临时出了点差错……】
韦璇看到这里,已然将前因后果理顺了。
他知道她在雷克斯琴行练琴,想趁着没课的时候过来找她,连着周末一块儿正好两天半。
谁知意外突生,刚到琴行没多久,又得赶回去——闵城大学在邻省,一来一回耗时不短。
“……”
韦璇并非不讲道理的人,眼下小云朵给出了理由,她也不好一直抓着不放。
对方发来的图片恰在此时加载完毕,由背景可知是在大巴车上。
男生身穿一件克莱因蓝的卫衣,衬得肤色越发白皙,头顶戴了一条浅蓝发带,遮挡住碎发。
窗帘拉了一半,阳光从缝隙洒进来,如同精巧的画笔,勾勒出他优越的脸部轮廓。
他左手手肘撑在窗沿上,指尖搭住额角,看不出眼尾的泪痣,腕骨处挂着一条红绳,绳上镶嵌一颗小金豆。
男生半敛着眉眼看向镜头,薄唇抿成一道直线,神色稍显倦怠,一副困极了的模样。
舟车劳顿的小朋友。
小可怜儿。
韦璇无声地看了一会儿,不知怎的,压着的火气消散大半,提不起教训人的劲。
但还是得晾晾他。
临近中午十二点,韦璇朝外望去,大街上车水马龙,绿灯犹如摆设品,的士往前挪一步还不如人走路快。
韦璇反手碰了下自己的后颈,腺体依然处于肿胀的状态,却不如之前那么滚烫了。
易感期的疼痛总会反反复复,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赶紧回家,闷在房间里硬熬。
毕竟完成分化后的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度过的,也算是养成习惯了。
韦璇有些担心不甚稳定的信息素会在车上爆发出来,不得不出声询问司机:
“师傅,从这里到郊外的龙泉山别墅区要开多久?开快点行吗?半小时能到吗?我有急事……”
司机是个乐呵呵的胖大叔,笑起来像尊弥勒佛,面对堵成长龙的车队,依旧不急不躁,拥有良好的心理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