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看了眼,见一个男人撑着一柄长伞下车,瞟了眼他,点个头招呼又直接迈上台阶。
师傅天真地马上笑说:“我正问这小姑娘怎么和老公分居呢,看着不像感情不好啊,大半夜非把我扯来。”
纪笺没来由地有些脸红,垂下了眸。
谈之醅淡笑的声音钻入耳朵,和这零零落的夜雨有些分不清彼此。
夜风夹着雨丝纠缠,天上一个个闷雷闪电照亮了风雨中被洗得一层不染的小院。
谈之醅一手招呼院子里的阿姨过来照明,一手揽着纪笺一起撑在伞下进了院子。
“你来干嘛啊。”走到廊下,纪笺就问。
“不放心,来看看。”谈之醅阖上伞,和她穿过了十来米的院子长廊进了正屋。
纪笺:“你自己开车啊?喝酒了吗?”
“我是那种人吗?”他没好气地笑了,“没立遗嘱呢,现在死了钱给不了你太多。”
“……”
纪笺推他,“你一副喝多的样子。”
屋子里乌漆嘛黑,谈之醅对这边不熟,没两步就踢到了什么东西。他叹口气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
一束光落在地上,踢到了个躺椅。
平日纪笺喜欢躺在门口不远的地方,吹着风看书,惬意得很。
谈之醅见过一次那个画面,记忆犹新,此刻再见,忽然就不想劝她搬家了。
他的笺笺有她特殊的喜好和生活方式,去城里生活就不是轻松惬意悠然自得的纪笺了。
谈之醅随口问了几句房子什么时候弄好,这一天都在干吗,什么时候离开的。
纪笺如实说睡不着就大早上离开了。
又问他:“你今晚不去约会吗?可以走了。”
谈之醅倒在那躺椅里,手往后枕着脑袋,即使黑漆漆的也能感受到他浑身上下那种惬意,“我难得来一趟,赶什么?”
“这不是怕耽搁了谈总春宵一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