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无语,许拙就将一张肉乎乎的脸霸占了他整个视线,一脸期待道:“甜吧?”
邢刻其实没有那么爱品甜食,于是很务实道:“一般。”
许拙一愣,立马低头就要去剥第二颗。
邢刻见状,连忙:“甜!”
许拙这才停止,然后慢慢坐在椅子上,看着邢刻耳朵上的伤口发呆。
邢刻说:“你刚刚去找大胡老师说什么了?”
许拙道:“说要尿尿。”
邢刻说:“和我说不就好了?”
许拙:“你在看书。”
邢刻:“我……”
“阿刻。”许拙突然打断了邢刻,靠在桌上看着他道:“我刚刚听大胡老师他们说,我们好像快要放寒假啦,这是我们在幼儿园的最后一个寒假。”
邢刻说:“嗯,然后?”
许拙瘪嘴道:“寒假那么长,阿刻你打算……怎么过呀?”
邢刻抬睫看了许拙一眼,愣了愣之后,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
大小胡老师虽然也关心邢刻,但因为他们是大人,所以情感总是内敛一些,不会成天跟在邢刻屁股背后念叨。
许拙就不一样了,他本来话就多,和邢刻又是同龄人,对邢刻的一切关心也好,爱护也好,向来是不吝于表达的。
可以说,邢刻接收到最多的关心,就是从许拙这里了。
多到他有时会感到无法适从,好像从没有人在意过他那么多事情。
但邢刻很喜欢许拙的关心,很温暖,像太阳。
对于邢刻这样成长在黑暗里的人来说,在最开始的抗拒之后,只会想要将暖阳据为己有,不会再想推出去了。
于是他很难得地笑了一下,说:“别担心,我寒假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