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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话呢!刚刚你跟那干什么呢!”范昱还在恼怒,声音听着像是想杀人,“我们现在是在办正事!怎么的?你那屋里是有艳鬼出来了么?!”
谢曲:“……”
谢曲:“不是艳鬼,小昱儿你听我说,其实是庄永年和柳云仙,是他俩在我脑子里办那事,我是无辜的……”
……罢了,还是如实交代,别挣扎了吧。
毕竟他谢曲也是受害者。
梦魇着差点和自己以前小心防着的贼子上床,还是在下面,而且还是被强迫的……
谢曲现在只觉得心里膈应,比吃了苍蝇还膈应。
人一旦膈应到极致,说话就会冷静下来了
“原是这样的……。”三言两语间,谢曲就把方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和范昱说了——当然是捡着重点说的,稍稍隐瞒了一二细节。
谢曲想:按照庄永年的记忆来看,庄永年一定是被柳云仙囚禁在这里的。
柳云仙喜欢庄永年,不忍心看他死,应该是在他身上试验了一些不大好的东西,勉强吊着他的命。
先前柳云仙去听雨山庄借看《神机谱》,大约也是与庄永年有关。
只是庄永年似乎对柳云仙无意。
在庄永年的心里,他起初只当柳云仙是晚辈,后来被设计囚禁此处,对柳云仙更又生出许多厌恶来,连话也不太想和他多说了。
想来,柳云仙用在他身上的那些试验,应是让他感到很痛苦,甚至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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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当谢曲把这些推测全说给范昱后,范昱却是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不应当啊。”谢曲回答的逻辑通顺,言之凿凿。范昱在听了之后,果然不再注意他方才支支吾吾的丢脸事了,转而惊奇道:“我现下是柳云仙,我看到的,却是柳庄二人相处和睦,情深意重。而且我这桌上的书信说,明明是庄永年自己不想死,宁可不人不鬼地吊着口气,也要活下去陪伴柳云仙,所以柳云仙才会一门心思研究这些傀儡制造之法,想给庄永年重新造个能用的壳子。”
这边是屈辱厌恶,那边却是情意和合。
果然如此。谢曲不自觉地点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验证了他方才的猜测了。
一时无话,谢曲重又站起身,走到桌案旁边,低头看了看缠在断琴上那几股金线,沉吟许久,方在心里询问范昱道:“小昱儿,你说……咱俩现在有没有可能,其实并不是落在同一个人织成的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