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问裴辙的时候,裴辙简单回她:“你应该听你爸爸的。”
其实那个时候何佳是想借此缓和关系的,但裴辙比此前更冷硬,话断得让人毫无念想,何佳觉得这个男人大概没有心软的时候。
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有几次,何佳从部里高级别同事嘴里听到裴辙频繁出差遂浒,授权文件一沓一沓地往外事部走,而且只进孙部办公室。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再见面就是初夏,他们一起吃了饭,正式谈了分手这件事。
五月已经有虫噪,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何佳离开后裴辙在小区门口站了会。
在裴辙的界定中,这段感情终于一些再明显不过的事实:各自忙碌,尤其是他;缺乏对彼此的关心;更重要的,是他对何父“建议”的态度这是最后的导.火索。
裴辙知道何佳希望他争取一下,但这件事背后的性质早就超过了一般的小情小爱,何父也是知道姜正河逃匿至今万一卷土重来到底会产生多大的后果,才会对自己女儿说出所谓的建议,然后通过何佳传达给裴辙。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什么不可以商量。
何佳被保护得很好,她像每一个恋爱中的女人,问裴辙知道喜欢和感受喜欢的不同。
只是裴辙不会去想。
一刻钟后,裴辙驱车去了省人医。
姜昀祺吃了药打了针睡得很熟。闻措轻手轻脚关门出来的时候,扭头就见裴辙靠着对面墙壁,下颌朝他微微抬了抬。
闻措笑:“这么晚?没事了。后天就能出院。今天下午他同学还来了,又是鲜花又是贺卡,闹了挺久。”
裴辙没说什么,一手插兜,一手把玩一支铬银打火机。
闻措看出来了:“走吧。”
路上,闻措笑着说:“你猜怎么着?昀祺那个脸臭的,好像面前的都是大便,他就靠着枕头盯着他们,全程都是宋姨在说话。”
裴辙笑骂:“惯的。”
“你可别再打他了。宋姨说上回屁股都青了”
裴辙无语:“我没用力。宋姨就惯他。我现在考虑等昀祺上了高三,就让他住校。”
闻措大惊失色:“那宋姨要跟你拼命。”
裴辙嗤笑:“这个家就没我说话的份了?早知道让昀祺跟我姓。我现在看宋姨天天昀祺、昀祺叫,心里指不定就给改姓宋了,多难听。”
闻措咋舌:“你失恋失得失心疯了吧。”
裴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