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聿司把女孩接过来，拍着她的背。看这个样子还得哄一会，他不好让沈律词等就让他先回去。

沈律词刚刚站在旁边没有出声也没有插手，一直看着许聿司和这对母女的互动。他没有走，而是拉着许聿司坐在旁边的公共椅上吃起了钵仔糕。

沈律词神色如常，悠哉悠哉地吃着钵仔糕。但许聿司不自在，两个男人大半夜抱着个小孩在外面吃钵仔糕，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许聿司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背对着沈律词。这样哄小孩子的时候也不用面对着面给沈律词看。虽然以前没有留意过自己哄人哄猫的样子但他能想象自己那种样子有多奇怪。

女孩渐渐平静了，注意力被身边穿着制服的男人吸引，红着眼看他一口一口吃妈妈做的东西。

“想吃？”

女孩没有回复沈律词，只是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沈律词举着钵仔糕的手伸过来，女孩自然地张嘴吃男人手里递来的东西，张嘴吃一大口，嘴里塞得满当当，感觉比妈妈喂的还甜。

安抚好小女孩的情绪，把她交到他妈妈手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沈律词把许聿司送回家，因为太累了，两人只简单打个道个别，就各自走了。

许聿司洗漱完趴在床上，打开一下午都没有翻过的手机。这年头除了10086和反诈中心，谁还会给自己发短信。自己又没有网购也不可能是菜鸟驿站的短信。

点开短信，一条没有署名只有一长串数字的短信映入眼帘：最近有没有空？

许聿司努力回想这串数字的主人，没想起来。但他觉得这是以前的某个友给他发的。通常他在一段关系结束后就会拉黑对方的联系方式，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上次来闹事的那个纯粹是被他碰上了，才有那一番蛋疼的纠缠。

许聿司没有回复短信。

说起来那个闹事的是他距离现在最近的一个床上伙伴，但也有快一年了。这一年他没有什么性生活，过得很清心寡欲。要说为什么不找，他也说不上来原因，就是不想了。这种没有情爱只有性的生活他不想过了。但话又说回来，有爱又有性的关系是可以被称作恋爱关系的吧，恋爱关系对他来说太遥远了。不对，不是遥远，是不可能啊！抛开他只敢奢望过那一个人的情感，单论让别人爱上他就是不可能事件，谁会爱上自己这么个烂人呢。

许聿司摇摇头，不再多想，抱着猫睡过去了。

沈律词此刻泡在浴缸里，浴缸冲出的水流按摩着他的后背，僵直一天的后腰此刻得到放松。但即便身体在放松，脑子还是在复盘今天发生的事情，从报假警的女孩到犯毒瘾的彭剑飞，到气喘吁吁提着白色纸袋的许聿司，到哄着女孩的许聿司，到小口吃钵仔糕的许聿司，后面全是许聿司，各种各样的许聿司。

为什么会想到他呢，沈律词没有深想原因，放任自己继续想下去。不过想到许聿司不爱惜自己他就停止了，甚至又开始生气。

他的下头有抬头趋势，没压抑自己。半个小时后用手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