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缓缓走到忘尘身旁,伸手抚上他的肩头,抬头看着他,眼波流转,媚眼如丝:“不若哥哥和我去床上吧,你躺着,我才好上药啊。”说着便挽着他的胳膊,将他带到了床边。
正当嘉萝要将他推倒在床上时,忘尘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嘉萝怔了一下,盈盈笑道:“怎么了,哥哥?”
“公主,我们毕竟男女有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传出去了,恐有损公主清誉。”
“男女有别?”嘉萝笑了下道:“那你现在握住我的手腕,又算什么?”
忘尘愣了下,像是才反应过来似得,立刻松开了手:“忘尘多有得罪。”
“无事,”嘉萝依旧笑看着他:“我不怪你。”
她声音清丽婉转,一旦放柔了,便是说不出的娇媚:“你既是出家之人,刚也说过发誓一辈子留在寺庙之中,那你我相处,怎可以寻常男女相处论呢?况且,清白不是别人传出来的,倘若我们问心无愧,又何必管其他呢?除非……”
她轻轻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道:“除非,是你心有杂念。”温热的呼吸洒在耳际,他立时起了颤栗,往旁边挪了一步道:“请公主莫再开忘尘玩笑。”
“好嘛,我不说就是了,哥哥,你便依我一回吧,你之前答应让我上药,怎的眼下又要反悔么?说是怕传出去不好,莫不是也是个借口?毕竟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忘尘轻轻皱眉,面露犹疑之色。
嘉萝其实此时心中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但还是只能继续诱哄他道:“哥哥?”又佯装抽泣道:“薛采对我便是你这般态度,从不愿拿正眼瞧我,目下无尘,便如同天神一般,你日后也是要修佛的,也同他一样厌恶我,不愿正眼看我……”
忘尘最是见不得她伤心:“我怎么会不愿正眼见公主,我只是……”
我只是不敢。
忘尘最终还是任由她帮他脱掉了衣服,有些僵硬地躺在床上,却又听到一阵窸窣动静,转头一看,却是嘉萝脱了斗篷。
他怔了一下:“公主这是做什么?”
嘉萝便笑道:“屋内火盆太热,我便摘下斗篷——又不是脱了干净,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忘尘一阵耳热,也觉是自己多想了,便不再说话。
嘉萝挑了下眉毛,看着脱了上衣、背对着她的忘尘,就像看掉落陷阱的猎物,带着些许快意坐在床边,拔了药瓶的红绸子,慢慢在他伤口处撒了药粉。
忘尘先是感觉到一阵冰凉,渐渐的,却是从四肢百骸传来一股异样的燥热。
嘉萝见他呼吸变得急促粗重,便知道是药效开始发挥了,她勾起唇角,指尖缓缓划过忘尘的脊背:“哥哥这是怎么了?”
忘尘这时身上滚烫异常,只有嘉萝指尖触及到的肌肤才有些许冰凉,那药药性极强,尤其混入伤口,随着血液流动,效果更是加倍。
此时忘尘全身如火焚,煎熬难耐至极,那火渐渐烧没了他的清醒与理智,燥热难耐下,只有嘉萝的肌肤清凉如玉,他便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把,转身便将嘉萝压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