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哥哥再帮我吹一会儿吧。”
忘尘便又俯下了身,却忽然听见嘉萝在耳旁道:“方才那药膏,其实还有别的用途,就譬如男女交合之时,如遇阻涩,可作润滑之用。”
话音刚落,忘尘立刻退了开去,像是受到了惊吓,不可思议地看着嘉萝:“公主你……”
嘉萝以手支颐,好整以暇地看他;“我怎么了?”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拍床笑道:“哈哈……你不会真信了吧?不行了……哈哈哈,这是化淤的伤药,怎么可能做那方面的用途……哈哈哈哈……”
忘尘怔了下,反应过来后又是窘迫又是生气:“公主你,怎可开这样的玩笑?”
“我随便说的……”嘉萝扯了扯他的衣角,放软道:“好了,哥哥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她看着他,心想果真是未经人事的,居然这么好骗,想来是什么都不懂的,这便难了,他既不懂,又如何引他破色戒?难不成还要她教他?
虽然薛采当时也是她教的他,因为他并不曾有过侍寝一类的丫头,便什么也不懂。不过她并不是很想费心□□忘尘,便琢磨着要不要想些别的法子。
再回过神来时,忘尘依旧皱着眉头,只是叮嘱她道:“切莫有下一次了。”
“好啦,我知道了,我并非存心的……”嘉萝随口掰扯道:“不过是因为这装药的青花小罐与从前我看到那药的药罐有些相似,我才随口提了那个。”
忘尘却皱起了眉:“你……用过?”
嘉萝愣了下,随即笑道:“不曾,我没用上那个。”
“那你……怎么见过?”
“之前备过一些,不过后来没用上……不是,我是说,我好奇嘛,所以才想着见识一下……”她挑眉道:“难道哥哥也好奇么?”
忘尘连忙道:“没有……我,我只是随口问问。”便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嘉萝重新躺回了床上,抓了忘尘的手过来把玩,翻来覆去地察看,总算让她找到一条极细微的伤痕,估摸着是洒扫的时候被扫帚上的尖刺刮伤的,她像是总算寻到了由头,看着忘尘道:“哥哥,礼尚往来,你既也受伤了,不若我也帮你上药吹吹。”
这等小伤口,放到明日这个时辰,恐怕早已痊愈了,根本不需要上药这么麻烦,但他见嘉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也不忍拂她的意,便由着她去弄了。
她却并不急着上药,只是轻轻地吹着气,指尖本就敏感,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吹拂上来,那点子痒意便顺着指尖爬上来,弄得人意乱心烦,忘尘便想收回手指,岂料嘉萝不愿放手,因为用力过猛,猛地往她这边一送,反而直接送进了她自己的嘴里。
两人俱是一愣,柔软的口腔瞬间将他的手指包裹住,他能感受到嘉萝柔软的舌头在轻轻地扫动,贝齿轻嗑,他仿佛被电击一般,整个人愣在原处。
嘉萝微微抬眼看他,眼尾泛红,妩媚至极,吞吐着松开了忘尘的手指,带出一根银丝。
忘尘喉结上下滚动,一股异样的热流蔓延至全身,心跳得犹如擂鼓,见嘉萝拿出手绢帮他轻轻擦拭干净了手指,懒洋洋地道:“原来哥哥不愿我帮哥哥吹拂伤口,而是想要我帮你舔舐——早说嘛,我又不会不肯,”她扫了他一眼,笑微微地道:“无论哥哥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是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