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走投路,如这位薄先生举世皆敌模样,怎么会轻易跟着他人回来呢?
“这笔生意确实是很划算。”薄楠玩味看着他:“但是为什么呢?这样做对柏先生有什么好处?千万不要跟说柏先生追求是修身齐治平天下,那柏先生也未免太没有诚意了。”
不知从何时起,天灾越来越频繁了,端着饭碗汤锅跑去防空洞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画面了。
他并不是那么高大上人。
他曾经有个小叔叔,查出了天灾真相——不过很可惜,他也在了那一次调查中,他如今费尽心力,找到薄楠,不过是完他遗愿罢了。
柏焰归双手微抬,任他打量着他:“敢这样坐在薄先生面前,难不是最大诚意了吗?”
对方微微一顿:“确实,柏先生很大胆。”
柏焰归正想说什么,手机却突兀得响了一声,他低头看了看,起身:“这件事情也不急于一刻,薄先生可以考虑两天,还有些急事,先告辞了。”
待他快走出房门时候,才听到对方低低地应:“……好。”
字节音符滑出他喉咙,钻入他耳膜,便有些令人着『迷』魔力。
柏焰归不由回头看向了薄楠,见他也在看着他,他就像是一望不见底深渊,深邃而『迷』人。
“等好消息,薄先生。”
这件事最终人还是达了一致。
薄楠为他修复护大阵,他为薄楠保护他和他亲友。
柏焰归投入了忙碌之中,有时候望着看不见底投入,长得乎数不到头报表清单,他也觉得很烦躁。
值得吗?
值得。
他已经很久不见薄楠了,大多数时间都是由视频或者电来接触,虽美『色』『惑』人,却是一条不折不扣美人蛇,见多了,说不定他哪天就悄声息了。
直到年,他听到薄楠从昆仑山上一跃而下,落入了熔池之中,以身相殉,也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他和他其实都不算事一个熟人。
顶多算是老板和员工关系,只不过是联络次数足够多,他在心中为这段关系顶上了一个好听,字是‘朋友’称号罢了。
“在昆仑山上找一个地方吧。”他淡淡地吩咐下属:“薄先生……辛苦了,替他建一个衣冠冢,竖一块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