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一个地方。”厉择良看着窗外的路灯,心不在焉地说。
已近五点,天色开始蒙蒙发白,可是气温却有些凉人,计程车驶入学院路旁边的一个僻静小区里面。他们下了车,上了三楼,厉择良掏出钥匙,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那把。
写意提心吊胆地问:“你确定你进得去?”这半夜三更的,很容易被人当小偷。
他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眼,“我确定。”然后在旁边的花盆底下找到了一把备用钥匙。
屋子里的沙发和床都用布盖起来了,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可是每个地方都一尘不染,似乎又有人时常来打扫。两居室的房子,屋子的陈设很简单。她没多想,找到卧室倒在床上便睡着了。房间拉着窗帘,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只觉得肚子咕咕叫,她挣扎着撑开眼皮,眼前赫然出现的是厉择良的睡脸。
他侧身面朝她的方向躺着,闭着眼睛,嘴唇抿得紧紧的。他还没醒,也许真的是累极了。他一个人一宿没睡,飞了将近一千公里赶到酒店找到她,仅仅是因为她那小小的牙疼。若是还说他丁点儿不在乎她,那是假的。
他睡着时,眉心是舒展开的,呼吸很慢而且很安静。他的睫毛不长却很稠密,和他的头发一样带着种浅浅的棕色,她不禁伸手去摸了摸。没想到这个轻微的动作却弄醒了他,他缓缓张开眼睛时,还是没睡醒的样子,眼神懵懵懂懂的,有些孩子气。
写意一边心里窃笑,一边合上眼装睡。
他有些迷糊地翻身平躺,揉了揉眼,朝写意看了看,又恢复刚才面朝她侧躺的姿势。不过没有继续睡,只是一伸手将写意拉进了怀里,说:“你居然敢趁我睡觉捉弄我。”
写意强忍笑意,继续闭眼。
“还装睡?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挑起眉,说着就张嘴去亲她的耳朵。
她从小就异常怕痒,就在他唇边的热气喷洒到她耳边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大声地笑着一边躲,一边推开他的胸膛。
可惜床就那么大,如何躲得掉?她转而以攻为守,伸手挠他的胳肢窝。他捉住她的一只手,准备再去捉另外一只,她便手脚并用地拼命抵抗。她的力气也不小,再加上动用了那副不太中用的牙齿以后,才硬是没让他得逞。她对他来抓她的那只手臂又咬又啃,逼迫他退却。
“看来你和二郎神是一伙的。”
“为什么?”她玩得气喘吁吁,问问题的时候没有丝毫放松警惕,就怕他故意和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好趁机下手。
“是啸天犬转世。”
“呸呸呸,你才是啸天犬!”说着又去咬他。
“看,这不就是铁证,不知道有没有狂犬病。”
她气得抓狂,就想咬他一口泄愤。
一时玩到忘情,写意笑着和他挣扎间伸脚踢到他的腿,两个人的动作同时一滞,厉择良微微蹙了下眉。
“我弄疼你了?”写意松开手,揪着心问。
就在她放松警惕的一瞬间,他以迅雷之势钳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制在身下。她这回是真的丝毫无法动弹了,而厉择良完全一副扬扬得意的表情。
“你使诈!”她很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