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婳却理解成时鞠读书。
毕竟明年秋闱她参考。
其实时鞠的能力,本应早就中举了,奈何之前时家有老人去世,又是嫡亲,时母守孝三年,时鞠守孝一年,错过了。
如今时鞠才七,就算现在才考中举人那也是很厉害,毕竟有把的人考了一辈子都没考中个秀才。
比如李婳,比时鞠一岁,至今还是个童。
夫子安排两人坐在一起,也是看在李母的面上,想让时鞠帮忙带一带李婳,怎么着也得中个秀才吧。
奈何李婳完全不懂夫子的用意。
她翻墙外出,爬树掏鸟,下河『摸』鱼,什么都干,就是不干念书这件事。
这不,昨个夫子布置了两篇小策论,求明日交。
李婳就开始求时鞠了。
时鞠八风不动,像是自动屏蔽掉李婳。
她念叨她的,时鞠统统听不见。
李婳放弃的坐下来,对着桌上空白的纸张发愁,“你说我娘何苦呢,我老李家就不是个能仕途的料。”
她数起来,“我姥姥,斗的字不识一筐。我娘,最能出我跟我弟的名字。我,好歹能读书字,但是说考中秀才,那还是有点难度。”
“奈何我娘官『迷』心窍,觉得我家钱也有了,就缺个读书人,缺个有出息入仕途的读书人。她就觉得会念书的人特别厉害,觉得读书人说什么都有道理。”
李婳跟时鞠道:“你说她离谱不离谱,她竟然还想着明年等桂榜出来后,直接榜下捉媳,抢个长得好看又会念书的人回来给阿钰当妻主。”
“那有这样的。”
李婳特别不赞同。
“你有弟弟?”时鞠总算给出点回应,但眼睛还是落在面前的书上。
她不过随口一问,对李家的人选增添并没有兴趣。
时家搬的时候,李父就了李婳自己,如今回来,李婳的弟弟都能出嫁了,可见了久。
李婳点头,神情特别骄傲自豪,语气都不自觉软下来,“我弟弟阿钰,今年四岁,『性』子跟小兔子一样,可喜人了。”
这也是她不愿意让弟弟随便嫁人的原因。
她这么好的弟弟,就应该在家里宠一辈子,方能不受外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