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目标就是陆司敬。
她踩着高跟鞋仅仅只比陆司敬矮了丁点,走到他身边,直接无视这通电话蔓延开的争锋,嗤笑一声,手敲了敲左手手腕处。
没两句,陆司敬挂断电话。
温嘉茗直接没给面子地讽刺笑了:“为了让你出席一次家宴,就这么难?”
陆司敬眼底有不悦,“我参不参加,和你有关?”
他眼睑拉扯出的弧度锋利,耐心欠奉。
温嘉茗觉得好笑:“都说陆少分得清轻重缓急,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投资了什么?不就是黎笙那部《雾凇》?两年前拍不了的,你真以为她就敢拍了?”
陆司敬盯着她,沉默积蓄的戾气已然快要风雨欲来。
温嘉茗丝毫不惧,不依不饶说道:“陆家能放出当年保护她的风声,那是给她面子,你真当他们之间一笔勾销了?黎笙早就失势了,白月光又如何,现在讲究互利共赢,得势还不是我们温家?”
这话俨然是在提醒陆司敬,“别说陆霆西,你的感情,不也是玩玩?”
然而,陆司敬至始至终都八风不动。
温嘉茗根本察觉不到更多他的情绪,也是因此,长久以来,她姐能把守住陆霆西,她却死都控不住陆司敬。
不由地,温嘉茗落在裙边的手一点点握到死紧。
“所以?”陆司敬看她知情陆霆西最近动态也不合常态,包括陆家派人盯着他们的事情,就一副狗急跳墙样儿。
他眼底忽地划过戏谑,散漫靠墙,嗓音冰冷:“你以为敲定个婚礼日期,你们温家就赢了?”
这话简直戳中温嘉茗软肋。
她如被扼住喉咙地没法反驳,只盯着他,眼底的复杂早淹没了那点儿感情。
陆司敬慢条斯理道:“嬴通地产的账轮不到我和你算,但盛世连棋那边的,你靠私人关系吞了程颐集团多少——”
这话,他没说下去,温嘉茗握紧的拳中就全是湿意。
所以操盘手的出事只是第一步是么?
顶灯越刺眼,就越照得她心里发慌。
两人四目相撞,锋芒一瞬擦出无声的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