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忽然咚地声沉了沉,不过,我还是点了头:“嗯。”
安宁冲过来扑到我怀里就大哭起来。这个丫头眼泪很多,我从小都已经习惯了。无奈地任由她抱着哭了很久,她才终于死心地擦了眼泪:“阿姐,我会每年都来看你的。你要的训练,不要偷懒。如果遇到突发情况,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首要……”
“知道了知道了。”安宁这丫头还是如既往的话多。
阿娘和安宁二天就走了。阿娘把她特意给我做的零嘴和些傍身的银两留下来,还特意过些人。我想跟她起,被她以不准偷懒的由给阻止了。
……
战争发生的猝不及防,就像上次样。忽然军营里就响起号角声。
次上战场,是意料外。
本来我这种新兵蛋子,至少训练满年才会被拉上战场。但这次情况紧急,驻军的张军因为某些事情调离了不少人。临近寒冬的季节,饿疯了的外族为了生存毅然决然地对大齐发动了战争。
我扛着把□□上了战场。这次,哪怕害怕的手抖,我也坚地用□□刺了敌人的胸膛。次的印象太深,如果在战场上我们不能这些贼人杀死,他们就会把刀对准大齐的百姓。这些人没有人伦道可言,所以,只有杀。
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身边倒下多少同伴。只知道从枪戳穿个突厥兵的胸膛以后,后面的动作变得不再那么艰难了。
这场战争很短暂,持续了天。
傍晚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来偷袭的突厥兵就已经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等我被同营长的小叶哥拉军医营长包扎伤口,拿着块干硬的饼啃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面前是团烧得旺盛的篝火,所有的士兵都灰头土脸满身血迹地坐在篝火旁。大家都没有说话,大家都很沉默。尽管场仗就胜了十分激动人心,但是很多人跟我样,次到死人。
我做了久久的噩梦,晚上闭上眼睛,眼睛里看到的都是血红血红的死人。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半年,而我因为这次的出『色』表现。上了战场连杀二十三人,被提升了级。
按说升了级应该是很高兴的事,不过我笑不出来。上面奖赏的银子拿出来请大家伙吃了顿。热热闹闹地喝了顿酒,回到营长里还是会整宿的做噩梦。
然而这种症状在二次上战场以后突然就消失了。
或许人杀人是会麻木,二次战场下来,我已经对提刀杀突厥人麻木。不知道是杀过人后眼神会发生变化还是气息会发生变化。阿娘和安宁二次来我的时候,看到我都大为震惊。连安宁都说我变了,完完全全地变了,坐在那,说话,都像年就长大了般。
我不知道自己变了哪些,反倒是阿娘看着现在的我五味杂陈。沉默很久以后,阿娘只说了句话:“阿拆,阿娘以你为傲。”
我不知道阿娘这句话是在赞美我还是在肯我,但是这句话给了我莫大的安慰。让我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对自己上阵杀敌这件事不再『迷』茫。
或许我在打仗方面真的有天赋吧,很快就在军营里显『露』了声。军营里的人都成我为玉面罗刹。因为我长着张小姑娘都无法企及的如画脸庞,却大如牛,拥有能扛鼎的悍勇。仅仅是三年的时光,我就从个大头兵,升级成千夫长。
旗下支跟我个德行上阵不怕死的年轻队伍。同营的士们笑话我和我的下属,是群没有脑子但是能双拳打死牛的莽夫。戏称我的队伍为莽夫营。
我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我的队伍能百战百胜,完全得益于我率领有方。根本不是他们莽!
我正式以武的身份走入官场,是在我十六岁的时候。
而正式接触官场,我才知道件事。我的苏罗哥哥,阿爹的义子是大金正宫嫡出且唯的孩子。是大金正言顺的继承人。而苏罗哥哥在年的时候以正统皇子的身份,推翻了大金摄政太后和摄政王的统治,正式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