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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后记(一)浅酒欲邀谁劝

停滞的歌舞重新续上,庆功宴其乐融融,贺山为首的武将同薛恕道,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庆功演散时,已经是戌时末。

殷承玉了养心殿,薛恕屏退伺候的宫人,亲自替他宽了外袍,又忍不住将人拥在怀里,鼻尖沿流畅漂亮的侧颈线条轻轻蹭动。

今日席上他喝了不少酒,吐息也染了酒香,不难闻,叫人醺然。

殷承玉仰起脸,冰凉的手顺衣襟钻进去,贴在温暖的胸膛上取暖,唇也跟追过去,若即若离轻触他的侧脸:“你觉得委屈?”

他不是没想过让薛恕恢复身份,不必再顶太监的身份。但思想去,外男出入宫中、频繁留宿易遭人诟病,总没有内侍方便。

“陛下所愿,亦是臣之所愿。”薛恕侧脸迎上他的唇,咬住,细细密密地亲吻:“若非如此,如何常伴陛下左右?”

殷承玉低低笑起,错开脸附在他耳边,舌轻扫他耳窝,声调喑哑:“堂堂九千岁就这点出息?”

薛恕被激,收紧手臂将人抵在床柱与身体之间,恶狠狠亲他。

殷承玉很喜欢薛恕的亲吻,他越是凶狠,越是难自抑,越是叫他分明的感受到那汹涌澎湃的情愫。

他喜欢薛恕为他失控的模样。

手掌抵薛恕的肩,殷承玉将他往外推了推:“朕乏了,你先伺候朕沐浴。”

说是这么说,但贴近的身体却未曾分开丝毫。

薛恕喉结滑动,目光牢牢锁定他,像一只急于进食的野兽:“臣先替陛下松松筋骨,再伺候陛下沐浴。”

说已侧过脸拉开床头的抽屉,去寻常用的脂膏。

往日里只放脂膏的抽屉里,多了几个精致的瓷盒,他分神打开一看便笑起,指尖在那嫣红的胭脂上抹了下,按到了殷承玉唇上。

倾身过去吃他殷红的双唇,薛恕的声音含糊溢出:“臣想试试新胭脂。”

*

北征大军朝后没几日,奉命“巡视河道”的谢蕴川也终于赶在了小年前归。

——巡视时他途径数个富裕藩王的封地,每至一处都亲自登门拜访。经过他游说之后,有数位的藩王为了给子孙后换取入仕的机会,自愿向国库捐赠了大批的银两与田地。

谢蕴川巡视一路两手空空,但归京时身后却跟一辆辆押满了银两的车辆,沿途官兵随行护送。

封地上的藩王比殷承玉预想中要更为老一,因此殷承玉也不吝于给与报。至于那不太老尚且保有侥幸之心的藩王们,殷承玉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他在朝会上提及几个踊跃捐赠的藩王时,言辞之中多有褒奖,又特准了这几位宗室藩王携眷入京,且根据谢蕴川交上的折子,酌情给这几位藩王的嫡子赐了官。

若是差事办得好,日后还继续往上升迁,只凭自己的本事亦出侯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