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更添心烦。
身体往后靠座椅上,殷承玉放空心神,侧脸看向车窗外,目光没有焦距地游移,掠过条小巷时,却忽然定住——
没有焦距的目光凝实,殷承玉降车窗,坐直了身体看向那条巷子。
那是条狭窄的巷道,单行道,不通汽车。巷道深处应该连着片年份比较早的老旧小区。市中心样寸土寸金的地,样陈旧得格格不入的小区不多,但并不鲜见。
此时那巷道拐角的阴暗处,正有五个人对峙。
更准确地说,是个人与四个人对峙。
距离并不算远,那四人又正好面朝殷承玉的向,足以让殷承玉看清模样——看夸张的纹身与装扮,那应该是混迹带的无业人员,俗称小混混。
但引起殷承玉注意的却是另外人。
那人背对殷承玉,只『露』出四分之的侧脸来。依稀能瞧见冷峻的侧脸线条,瞧着年纪不大,有点凶。与那四人对峙的模样,像蓄势待发的兽类。
瞬间的熟悉攥住了殷承玉的心脏,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
两拨人似乎谈什么,但最终没有谈拢,很快打了起来。
对四,但那人却并没有落于风。
几人都没有武器,是赤手空拳地肉搏。
殷承玉特意学过格斗和搏击,看得出些人打架都没有什么章。但同样没有章,叫他意的那人出手速度却非常快,力道大,角度很刁钻,他看见他拳砸过去,对面的小混混撞墙上,后脑勺磕粗粝的水泥墙上留了暗红的血迹。
出手狠辣,很能打。
那四个小混混显然低估了敌人的凶狠,很快鸟兽散了。
获胜的人并未追击,他弯腰拾起打斗间掉落地上的钱包打火机等物,站起身来时,若有所地转头看向殷承玉的向。警惕的目光逡巡圈,似乎并未发现什么,他用拇指抹掉嘴角的血迹,转身走进了巷道深处。
殷承玉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心底阵悸动。
——对转头的瞬间,他看清了那张脸。
他可以确定自己并未见过那张脸,但看清的瞬间,他心底有声音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