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许修隽低沉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可闻的笑意。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节分明,袖口依旧是微微挽起的慵懒。他说完这句话,朗硬的眉骨便跟着略为一扬。
橙瓜稍厚重的皮囊带肉正踩在许修隽宽阔的肩上,稳稳当当。
沉色衬衫果然显白,还顺带把橙瓜十几斤的身躯显得更富贵了些。
没有带其他人,许修隽正开着车呢。
慕幺佯作凶恶的模样,对着橙瓜拍手,“快下来,不然回头不带你出来了。”
铲屎官才舍不得,橙瓜一听,很是傲气地转了个胖臀给它的铲屎官。
橘色的猫尾巴还摇着晃着,撩扫而过许修隽的俊脸和喉结。
毛茸茸一蹭一蹭,许修隽面不改色。
慕幺只得伸手把橙瓜抓了下来,软凉的手指擦过许修隽的耳旁,倒惹得许修隽有些不太自在。
“喵喵喵。”橙瓜又在慕幺怀里翻仰着肚皮撒娇。
许修隽眉眼间的清冷落在了慕幺抚着的橙瓜肚皮上。
“许老师,你认识我爸爸吗?”慕幺举着橙瓜高高,头跟着仰起,皙白的脖颈曲线漂亮到不行,“他之前跟我说,女孩子除了商业联姻,做什么事业都是没有其它价值的。”
许修隽听得面上神色有点不佳。其实他只认识慕家老爷子,和慕博远没怎么打过交道。说出这样的话,一想也不会是个好爸爸。
慕幺自顾自地把橙瓜的尾巴打绕成了个圈圈,有些情绪上了脸,“其实我不难过,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同样可以。”
不依附他们的盛开才会瞩目,卑微的爱开不出繁花,只会孳生恣意的伤害。
所以她在接受,改变和离开之中,选择了离开。
橄榄球运动员的训练中有个动作,是大力量的深蹲,他们的深蹲是为了跳得更高。
付出了努力却得不到顾望回头的那些日子,就是她的深蹲。深蹲的锤炼之后,她得到的是赖以走得更坚定不回头的决心。
“我要让他们来求我。”想想还是有点气,慕幺搁了句狠话。
听得眼前许修隽的嘴角都勾了起来。
慕幺巧致的鼻尖发出一声轻哼,“许老师你别以为我在说大话,看不起我,你到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