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床头的那尊木雕像。
残缺不全的女神,也曾给予他同样的温柔。
是神的庇佑吗?
才将她送到自己面前。
松虞心想,既然这是她的梦,那一切也应该符合她的潜意识的安排。
她希望这场雨能够结束。
但她的梦显然不是太听话。
他们只能继续维持着这奇怪的姿势。她捂住他的耳朵,而他按着她的手。
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但当他寻求庇护的时候,仍然是进攻的姿态,横冲直撞的强势。
多么矛盾的男孩。
一阵疾风突然撞开了窗户的锁扣。
“砰。”
狂风骤雨灌了进来。
脆弱的窗户在风中剧烈地摇摆,不断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下一秒钟,池晏松开了禁锢着松虞的手,却一把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
他的动作太快,也太警觉。
她来不及收手,就跟着他床板上滚了一圈。
后背依然硌得很疼。
但他好像比她更疼。
他的手按着她的肩胛骨,掌心都在微微地颤抖。
松虞抬起头,想要看清这青年的神情。
但他反而深深地将脸埋进她的颈项里。
这令她突然想起了一部很久远的电影。
一个人和一只老虎,飘摇在诡谲的大海上。注视过最瑰丽的星空,也漂流过最黑暗的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