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桥本诗织却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孟绪安眼中,居然还真的是可以睡了后随便打发的女人,占她身子也不过当搜集一个战利品。他根本瞧不起自己,瞧不起整个桥本家!
“孟绪安,你混账!”桥本诗织泪流满面,咬牙切齿,怨恨交织地恶狠狠地盯着孟绪安,“你玩我?你居然敢玩我?”
“别这样,诗织。”孟绪安又转回了温柔情人的面孔,抹着桥本诗织的眼泪,柔声道,“我们不是本来就是玩玩么?你这样,把所有的气氛都破坏了。”
桥本诗织目瞪口呆。这男人好像忘了他刚才才用恶毒的语言将她挖苦得无地自容,现在却反过来责备她破坏了气氛?
“别哭了。刚才不是还很开心吗?”孟绪安亲着她的脸颊,嘴唇冰冷,“抱歉,我刚才被冯世真气着了,有些迁怒于你。你别放在心上。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哦,金麒麟。对了,你家也有一个金麒麟的。你大概不知道,你家那个金麒麟,应该是从我家流落出去的那一个。”
桥本诗织思绪混乱,本想追究孟绪安对她的轻薄,却又被金麒麟的话题勾起了兴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孟绪安却是松开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靠着球桌,笑盈盈道:“我和容定坤有仇,他曾从我家骗走了我们家的镇宅之宝——战国金麒麟。我后来拿住了他一个把柄,逼他把金麒麟归还给我。可偏偏金麒麟到了你家,又成了你大哥的保命之宝。”
“难怪容嘉上想要……”桥本诗织呢喃,“不过大哥死后,他就没再提过这个事了。”
“肯定不会提了。”孟绪安嗤笑着,面孔在嵌花玻璃吊灯的照射下愈发分明深刻,每一根线条都饱含着讥讽。
“为什么?”桥本诗织下意识问。
“你说呢?”孟绪安反问,“换你是他,你那么想要的东西,为什么突然不想要了?”
桥本诗织说:“要不是觉得我们家那金麒麟是假的,要不就是已经……”
她顿住。
孟绪安抿了一口酒,笑容狡黠,朝桥本诗织挑了一下眉。
“要不……就是已经得手了……”桥本诗织呢喃,恍然大悟。
她以为自己机关算尽,和容家合作无间,却没想容家原来也根本没想和她做交易。甚至,也许容定坤当初也和孟绪安想的一样,也没打算让她做儿媳!所以大哥死后,容嘉上就不再搭理她,而是彻底投入了冯世真的怀抱。
金麒麟出现在拍卖会上时桥本诗织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因为后来的暴乱而没有再去细想这个问题。可她不蠢,现在有孟绪安一提醒就明白了过来。
声东击西。他们中计了!
容嘉上肯定趁着桥本二少回去查看金麒麟的时候,使了点招数,把金麒麟调换了。家里那个整日被桥本正三拿在手里把玩着怀念长子的金麒麟,是假的!
桥本诗织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如玻璃房子似的哗啦倒塌,碎片划得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她以为自己聪明,可现实却一口气扇了她七八个耳光,打得她耳鸣眼花。
“为什么……”桥本诗织实在是不明白,“我桥本家就算不比你孟家清贵,但至少比他爆发的容家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