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柔兰心中略安,见祝辞脸色不大好,想起他如今仍是病着,急忙去到桌边倒了茶,端过去。
见祝辞接过杯盏浅饮一口,她乖乖站在旁边,见祝辞今日脸色较昨日好了些,心下略安定。
只是这时,她余光掠过,竟注意到男人月白里衣上一抹淡淡红痕。
那一抹红痕并不规整,像是胡乱中蹭上去的,痕迹暧|昧,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什么。
那一刹那,柔兰心跳都停了,忘记了避讳,澄澈的眼微睁大。
她方才洗漱时,便注意到自己唇上的口脂几乎没了,她原以为是自己昨日白日里不小心蹭到了哪里,便没有太过在意。
可现下看到祝辞衣襟上的红痕……
柔兰呼吸都停了。
昨夜她做了噩梦,她记得的。她迷蒙哭泣中,似是有人靠近她,带着足够的安全感。她那时以为仍在梦中,便毫无顾忌地亲近了那人,本以为是梦,可如今……
光是想到这一点,柔兰心中便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二爷那样温雅矜贵的人,她竟,她竟亵渎了二爷么。
祝辞将杯盏放回案几,见面前的小姑娘懊恼地红了眼眶,盯着自己的衣裳。他反应过来,扫了衣裳一眼,声音带起薄薄的笑,“不妨事。”
“你若介意,衣裳换了便是。”
见祝辞笑望着她,柔兰微怔,抽噎了下鼻子,轻声道,“是。”她虽然并不敢说什么,可这是她闯的祸,二爷不计较已是很好,况且那痕迹留着,也容易让旁人见了多想。
柔兰在祝辞含笑的目光中逃似的跑回去,又拿了干净衣裳回来。
有了昨日伺候换衣的经验,她这一次虽然仍赧然,却已比昨日好多了。
察觉到身前男人的视线一直凝在她身上,柔兰不敢抬头,只咬着唇,匆匆整理他身上重新换上的衣裳。
只是,就在她纤白小手认真捣鼓衣裳上的系带时,外头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竟像是有人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