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个坐台女,年轻时跟富豪厮混,生出这么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至今还在赌场鬼混,整天顶着泼妇头衔骂街,没一点人样。
要是身家稍微清白点,她也不至于这么反对可偏偏这么拿不出手。
如果说之前对关洁她只是生理上的不满意,现在是各个方面都厌恶。
她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姑娘招惹她儿子,更不会让这样的人进祝家的大门。
想到这,赵娴嫌弃地闭了闭眼,连提都不愿提:“四儿,你也别跟我这儿扯。我是不会同意你跟她在一起的,除非我死。”
“听妈一句劝,跟她断干净,别再有任何联系。”
“即便没了计绿,跟你结婚的也不会是她。只要我还活着,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祝政想笑,他实在无法理解赵娴对关洁的印象为何这样差。
他深深吸了口气,紧着呼吸问:“如果我非要跟她在一起呢?”
“那就等我死!”赵娴啪地一下将茶杯搁在书桌,高声道。
“她妈什么德行!?一破落户,还去r大脱/光衣服闹事。年轻时靠出卖色相,老了打牌抽烟骂街……这样的人家能教育出什么好女儿??你指着我跟这样的人接触,还不如让我去死。”
“我告诉你小四,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你要敢跟这姑娘有任何瓜葛,别怪妈心狠。到时候下不了台面的,恐怕只有那姑娘。”
“她要稍微有点礼义廉耻,也应该离你远远的,不要再来祸害你!”
祝政骤然失去挣扎的能力,他颓下肩,抬手抹了两把脸,笑说:“……也行。既然您这么坚决。那我也不跟您犟了。放心,在您活着这几十年,我一定不主动去招惹她。”
“但您也别指望我结婚生子,毕竟,您儿子不配幸福,也耽误不起人姑娘。”
话说完,祝政面无表情丢下赵娴,转身大步离开书房。
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仿佛刚刚妥协认命的人不是他。
赵娴经这一遭,精神受不住,一个人蹲坐在书房回想祝政刚刚那番话。
越想,她越坚定不能让祝政再接触关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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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点,北京首都机场,候机厅。
朱真捧着相机修完最后一张图,立马丢下相机,松懈地瘫坐在按摩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