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净背在身后的手骤然一收,缓了缓,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替代品吗?
好多人都是好多人的替代品,分不清了。
无数问题在祁净脑海里飘荡,等着她给出答案,为什么一定要不停的谈恋爱呢,为什么一定是学习好的呢,为什么不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呢。
除了爱情,她想要的都会得到。
也许是第一段太过刻骨铭心,所以其他的也只能是将就了。
岑荡说:“你要跟我去个地方吗?”
少年把字咬的很轻,话柔在了树叶里。
祁净也不直觉放低语气:“去哪?”
……
岑荡带他去了家,就是那个在老旧的居民楼后面的平房。
祁净走在这边的路上,以为是什么慌村呢。
这比她纹身的地还破。
来到位置,祁净看到了一排类似她家车库的屋子,紧密连接,有几颗小树苗歪着,蝉爬在树上大肆地叫着。
岑荡蹲在其中一间门口,灰白色的铁门微动发出刺耳的声响,祁净在他身后看着他弯下的腰脊,那样瘦弱,脊椎的骨头都能轻松看到。
她内心一抖,停住了上下打量的目光。
铁门被拉开,岑荡站在一旁,看着祁净,等待着她的逃离。
祁净往里看,外面的光照进去,空中有尘土在飞扬,她伸出手挥了挥灰尘,看清了屋里的样子。
最里面有张单人床,灰色的床单铺在上面,旁边有个贴满老旧贴画的小木桌,在旁边就是一个架子,上面搭了几件衣服,其中有件白衬衫,是岑荡在工作时穿的。
里面潮湿又冷清,祁净完全想不出一个人该如何住在这种地方,一个地面都是石泥塑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