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客厅久久沉寂，直到被电话铃声打破沉默。

江飒飒麻木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面无表情按下接通，“你好。”

“飒飒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屋里？”江颂文带着担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哦大哥啊，”江飒飒的理智恢复了一丝丝，瞥了周奕山一眼，心虚道，“我出来消消食，很快回去。”

“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马上回去，很近的。”江飒飒赶紧阻止。

“那好，赶快回来，我在家等你。”

江飒飒挂断电话，偷偷瞄了下周奕山的反应。

“我不是人吗？”江颂言疑惑开口，脸上挂着明显的不可思议。明明自己也不在家，怎么大哥一点没发现？

“你是，”江飒飒重重点头，“不要怀疑自己。”

江颂言：“”

“那我们就走了，”江飒飒转向周奕山，“今晚很难忘，但希望周总还是尽可能忘了。”

周奕山手里还捏着矿泉水瓶子，惯常伪装的亲和笑意早被抛到脑后，只余黑黝黝的眼睛专注的盯着江飒飒。

江颂言觉得他周哥好像有点生气，这么走了显得有点不地道，毕竟是他不懂事的妹妹先擅闯人家里，他尝试着缓和气氛，“要不咱们吃个宵夜？”

江飒飒一把捂住他的嘴。

“大恩不言谢，我们就此别过。”江飒飒面色凝重说了结束语，钳住江颂言的胳膊就把人夹了出去。

客厅的玻璃门“哗啦”一下荡开又合拢。周奕山盯着夜色中远去的两个小点，将手中的瓶子彻底捏成薄片。

回家的出租车上。

“所以你到底是去那儿干什么？”江颂言十分不理解。

“我、我说不出口。”江飒飒欲言又止。

“说，有什么事二哥给你撑腰。”江颂言大义凛然。

江飒飒：“那样可能会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