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你懂什么,我都是用的宝宝绒线,很软很软的。买的哪儿有自家做的舒服啦?”柳雪梅伸手戳费家杰的脑子,“你的事情我不管,我的事,你也少管。屁话不要多。”
柳雪梅边候机边勾小鞋子,看见费家杰要抽烟:“抽抽抽,身上味道那么大,今天晚上给我睡客房里。”
费家杰不敢点燃香烟,把香烟放在鼻子下面闻着味道,坐在柳雪梅身边,儿子出国读书了,现在就他和柳雪梅两只老猢狲在家里,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被柳雪梅叨叨的日子,她要是不叨叨家里就更冷清了。
谢美玉母女俩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形。
费家杰这些年不是在报纸上,就是在港城的社交场合看见陈雅茹,他现在皮厚了,反正谁不知道他有个做艳星给蔺嘉旭生了儿子又给秦永年生女儿的亲生姑娘。
只要不是他们到他面前说三道四,他就当成无事发生。他们之间就是见面了,能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要是真打招呼,陈雅茹叫他:“费老板。”
他也称呼陈雅茹:“二太太。”
反正港城还有闵玉仪这样给自己亲儿子打工,称呼亲儿子“容先生”的。他也不算是头一个。
要是社交场合倒是还好,只是现在,谢美玉在眼前,费家杰捅了捅正在卖力钩鞋子的老婆。
“做啥啦!”柳雪梅又想哔哔费家杰,抬头看见一个熟人在眼前。
“哦呦,美玉啊!你头发怎么都白了啊?”
谢美玉跟柳雪梅就没有对付过,柳雪梅烦谢美玉一直把他们一家子当仇人,但是要钱却每个月都固定,一次不拉。小姑娘不理睬她也就算了,连带费家杰也是一声“爸爸”都不肯叫。那些钱买了肉骨头喂狗,狗还能摇尾巴。
谢美玉认为费家杰给抚养费是天经地义,柳雪梅既然嫁给一个二婚的就要有二婚的自觉,还成天誏里誏声,连讽带刺真的就是个刻薄没品的小市民。雅茹不叫费家杰不正常,叫他?他配做爸爸吗?
听见她这么说,谢美玉胸口的恶气升腾起来:“头发白不是很正常,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胖成这样了?有一百八了吧?”
这些年费家杰发大财了,柳雪梅的日子越来越好,心宽体胖,其实一百八倒是不至于,常年一百三十多,确实是胖了。
她知道自己胖,却不允许别人说她胖:“没办法呀!家杰本事大,日子过得好,把我养得好。哪里像你呀!跟一捆干巴巴的柴禾似的。我要谢谢你哦!要是你不离婚,我也没得机会嫁给他。”
费家杰坐在那里拍着柳雪梅:“好了,好了!上飞机了,你把钩针收一收。”
柳雪梅收了钩针,放进地上的包里。
谢美玉上辈子知道豪门,也就电视里看过,什么明星片酬多少多少亿,什么大老板身价上千亿。
现实里她看过最最有钱的,就是上辈子陈建强家了。其他的,她去做钟点工的人家,那种人家最多也就是夫妻都是企业里的管理层,算不得有钱。
所以她也看不懂柳雪梅放在地上的一个包要好几千块,而陈雅茹压根不想提费家杰,也没跟她说费家杰的公司已经上市,现在也算是亿万富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