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源在她处理罪证的时候,手指抚了抚她细腻的颈侧,用眼划地方。
两人在路上买了鲜花和水果,敲响白家大门时,白教授为显地位,使唤白育成开门。
白育成也想摆摆小舅子架子,门一开,被方清源气场波及,莫名其妙就有点高时被班主任拎着耳朵叨念你再不努力考不上大学要去拾破烂还是当街溜子的畏惧,打了招呼,默默退到一边。
方清源高高大大的个头立在白家客厅里,白师母首先就满意了,一听职业,那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了。
白家没有人挑剔他是边陲小镇上小小农科所的小小研究员,相反,白教授觉得正因为是这样,他看到了云潆对待这段感情的认真。
在小姑娘叽叽喳喳说方清源这次是专门来上海、顺便去北京领了个奖、过几年会调到基因库后,白教授一点意见都没有了,招呼大家吃饭。
“我们要回家看电视嘞!”云潆在老师跟前可以很不懂事,是真的想走。
白教授板着脸:“我家是没电视吗?白育成!电视打开!”
白育成哎了声,把遥控器交给方清源。
方清源捏了捏云潆的小爪子,留下一起吃饭。
电视上,是云潆带着孩子们录的那档节目,本来早就要播出,却因台里调整安排而推迟到了年底,不过这样也好,她与方清源能一起守着首播。
节目后期剪的很好,看得出来台里领导是很重视的,方清源就想到了那天点卯似的到棚里道歉的两位领导。
白师母看的很投入,到最后海莱背作时感动得红了眼,白育成正在孕期的媳妇也跟着哭,一时气氛很哀伤,方清源低头看看小姑娘,发现她瘪着嘴,忍着眼泪。
他抬手摸摸脑袋,哄着:“今天的眼线不防水,晕了就不漂亮了。”
云潆一听,吸吸鼻子,颤巍巍把眼泪憋回去。
她指着方清源糯糯跟老师师母汇报,节目里提到的卖房铺操场的父子两代人就是方清源与他爸爸。
这下白教授更是满意的没的说,什么是君子?这世道活着的君子能有多少?他今天总算是见到一个。
爷俩以茶代酒,杯子碰碰,仰头喝掉。
临走前,白教授送了方清源一幅画,画的是一只白鹿。
出来后,云潆说:“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师以前去西藏采风两年,画了一只雄鹰,卖了这个数——”
小姑娘竖起尖尖的手指,比了个五。
方清源不太知道后面跟着几个零。
云潆接着说:“这只白鹿他画好很多年了,上次画展也带出去,很多人开价,可他不愿意卖,他说有些画不是拿来卖的,要送给有缘人。”
“白鹿是纯洁的象征,是森林里的精灵。”小姑娘笑眯眯倒退着走,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