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骗耍弄的感受不大好,阮棠闷声发问:“怎样才能离啊?”
“分居两年可以。”
阮棠心里在算,她当时是月离开澄园,去年到月本该满两年,但是她偏偏临到五月为了练琴住了回去,分居期间必须证明存在连续,五月和月,是不是太巧合了?
她望向男人,男人没吭声,神情却不加掩饰。
阮棠明白了,就算不为练琴,闻景琛也一定会在月之前,把她骗回去。
她这才发现,她自以为的一年和外婆互相依赖的生活,全在闻景琛的可控范围内,难怪他重逢时对她说的法律规定那四个字嗤之以鼻。
阮棠更加烦闷,蹙眉道:“那,那你还陪我做戏?”
“怕吓跑你。”
她要是不自以为在自由的前提下,怎么可能放得开去被他引诱。
阮棠艰难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闻景琛,你老实告诉我,那家云南菜的餐厅停业整修,小陈老师奖的自助餐券,我在西耶尔门口遇到你,全都是你安排的对吗?”
他们站在街尾无人的路灯下,闻景琛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有种防止她逃跑的意味,薄唇阖动:“是。”
他对她是蓄谋已久,势在必得,得到的方式有许多种,最低限度他必须随时可以强取,在这个条件下,她可以看似自由。
“你...”
阮棠听完竟然不觉得惊讶,闻景琛的性格做这种事寻常不过,可她很憋屈,“你这样太坏了,我又不是牵线木偶!”
她挣脱不开男人的怀抱,赌气道:“那你还求什么婚呢,反正都没差别。”
闻景琛低下头,哄她:“怎样才能消气。”
阮棠心道,她但凡少喜欢闻景琛一点,她都能硬气起来,不像现在连句狠话都说不出口,真是想想就更生气,“消不了!”
“我要回学校,你不是要走吗?我们各走各的。”
闻景琛抱住她不肯放,“推迟到明天,留下来陪我。”
“不陪。”他想得美。
闻景琛见她坚持,指节勾下眼镜,低头望着她无可奈何道:“好,吻一下,我就走。”
...气归气,吻一下好像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