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声:“谢谢,要谢谢你给我提供的星空馆。”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他顿了下又道:“你跟我不用这么客气的。”
确实是,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我看着车前川流不息的车队笑了下:“好。”
我跟盛长年先到的陈园,嘱咐了侍者几句话,就在原地等着他们来,再一起进荷园。
这个季节荷园好看,各色莲花竞相绽放,盛长年定的这个房间是设在湖里的船上的,这个湖泊叫月湖,在夏季的时候,畅游在湖上,是荷园的特色。
而今晚的月色非常好,一轮上弦月,苏教授临登船时看了下天空,我扶着他道:“教授,您慢点儿。”他笑了下:“好月色。这里环境不错。”
船是仿古的大船,里面房间非常宽敞,各种设备一应俱全,因着月色好,众人在厅里坐下了,四周的帷幔随着船的绕行缓缓的飘扬着,下面的水波撞开了荷花丛,从荷花上掉下来的水珠落入荷叶里,荷叶轻轻一颤,随及收拢,像是风不经意的拨动了琴弦。
船上也有乐者,弹奏的是古琴,音乐悠扬。
周和弦环顾一周笑道:“这里真不错啊,谢谢盛总,我今天是跟着师弟、师傅沾光了!”
他说的自己跟没有见过世面似的。他现在好歹也是个大明星了。
饭菜很快就上齐了,盛长年先给苏教授倒了酒:“教授,您跟我爸、妈、还有浅予、合弦他们都要养嗓子,所以我定的酒是清果酒,您可以少喝一些。”
苏教授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好,谢谢。”
他看完盛长年就看向了我,我没有跟他提过我跟盛长年联姻了。
刚才在台上,秦导师缠着苏教授寒暄,我也没顾上给他介绍。
我想路上的时候,秦导师肯定也没有给他介绍过盛长年。
他大抵是不适应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盛长年,有好多时候都忘了,这不能怪他们,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盛长年是站着的,于是我也站起来重新跟苏教授介绍道:“苏教授,这是我未婚夫,盛长年。”
苏教授看了我一会儿,才看向盛长年:“原来是这样,久仰大名。”
盛长年朝他伸过手去:“苏教授客气了,今日非常高兴能与您见面。”他看了我一眼:“浅予跟我说过您,是严师,也是益友,今日浅予能取得优异的成绩,是教授您的悉心教导,我再次郑重的向您道谢,谢谢苏教授这些年对浅予的教诲与厚爱。”
他这番话客气周到,并没有错误的,但是他说完后,我看见秦导师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特别复杂,嘴角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大概是想说,那句话应该他说的,我才是他的儿子的,但我已经跟盛长年订婚了,以后是他们家的人了。
这是客观的既定的事实,所以他在想明白后,眼神转为了隐隐的怅然若失,看向我的神色忧伤。
他是重感情的人,喜欢上朱女士后从一而终,现在还因为愧疚不能带她回家,对她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