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弦深沉的点头:“你知道吗,师弟,师兄我这次能毕业你功不可没!”
当着苏教授的面这么说不合适吧?我跟看过来的苏教授说:“教授,我没有跟他联合作弊,这次没有。”
周和弦气道:“什么叫这次没有?我说作弊了吗?咱们俩之前是想了无数作弊的方法,但最后不都因为教授火眼金睛而放弃了吗?”
我感觉到盛长年握着我的手微微的收紧了些,我看他一眼,他眼里带笑,我也笑,我是跟周和弦一起开个玩笑,逗苏教授笑。
我问周和弦:“那我功在何处?”
他也轻咳了声:“你的那一首曲子跟平地起惊雷一样,让台下已经听了17首各种柔缓浑厚歌曲而昏昏欲睡的老师们一下子精神了,他们就可以听我好好弹了!”
哦,原来我就是起了个叫醒的作用。
“既然我也有功劳的,那你为什么在台上不感谢我?连都感谢了的?”
我笑着跟他道。但他没看我,却看向了盛长年,脸上表情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谢我就那么难吗?
周和弦轻咳了声:“师弟,这不怪我,我要是在台上说‘最后我要感谢一个人,我最亲爱的师弟’,那你说,得是什么效果啊,我也不好当着盛总的面这么说啊。是吧,盛总?”
盛长年握着我的手只轻轻动了下,面上带笑。
我也无声的吸了口气,周和弦考虑的对,面面俱全,我都要忘了的事他还记得。
我还没有适应我的这个已订婚的事实,这多少是不对的。
盛长年也只看了我一眼便朝周和弦淡笑了下:“浅予多次跟我说起过你,现在看来你们师兄弟感情确实很好,这些年也多谢你照顾浅予。”
他松开我的手,起身,客气周到的朝周和弦举杯:“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你们要保护嗓子,少喝一些。”
周和弦是个大大咧咧的人,非常讲义气,把酒杯往举起来:“嗓子是可以后期养的,这怕什么,这杯酒我必须敬你跟我师弟,祝福你们两人情比金坚,白头到老。”
他跟盛长年碰了杯子,我也跟他碰了下:“谢谢师兄这些年的照顾。我也先干为敬。”
盛长年在我边上,他把酒缓缓喝下去了,看我一眼:“慢点儿。”
我朝他笑了下:“没事。”他给我们点的酒没有多大的酒精度,比他喝的红酒要低多了。
周和弦要毕业了,却又伤感了,舍不得苏教授,他跟着苏教授五年,总还是有感情的。我在一边给他斟酒,是果酒了,他就跟不要钱一样的喝了。
喝多了,周和弦就把这些年来他自己的囧事都秃噜出来了,他拉着苏教授说:“教授你知道吗?你第一年把我卡下来的时候,我特别不服气,我给你的花里倒上茶水,反正它也是茶花,倒上茶长得更快吧。
但谁知它没几天就枯萎了,你老人家可伤心了,于是我只好跑到花卉市场买了一盆差不多的,你当时还夸我细心呢……”
我在一边听的无话可说,刚才应该给他录下来,等他酒醒了,看看他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