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琼不一样,她一次铺开了四五种手衣,一种种给王掌柜介绍。
都是分指的,里面都加了细绳,王掌柜摸着,有种足衣的意思,绳子结打得巧妙,一点也不硌手,藏的很妥帖。
厚度是不一样的,一副掌心里缝了缎子,其余都是细布,有单层的,也有加了薄薄一层棉的,指尖都夹或者换了粗布,并不怕拿刀打滑。
鹿琼对她做的东西明显很熟悉,介绍起来简单又明了,加了细绳,稍微做宽一点也能收拢妥帖,分了尺码,尽可能做到了贴合。
王掌柜听得连连点头,心中更是暗暗心惊,鹿琼条理清晰,她的手衣自然是极其好用的,但更让王掌柜欣赏的是她的思路。
这门生意是可以做的,王掌柜又问:“这手衣,你们几个人在做?”
鹿琼回答:“我和另一个娘子。”
很明显,两个人里鹿琼是主事那个,王掌柜先敲定了:“小娘子这套手衣,商行是需要的,青哥儿,要多少,什么尺寸,你和小娘子定。”
王伙计走过来,“哎”了一声:“知道了。”
他对上鹿琼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地笑:“掌柜的是我爹。”
生意是谈成了,但王掌柜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鹿琼怎么会对行商里的一些关窍也明白。
他到最后为了刁难问的问题,除非是老行商,不然根本答不出来。
“小娘子,你对行商,倒是挺了解。”
鹿琼不好意思道:“这些日子我见了很多人,也打听了很多,才找到您这里来。”
除此以外,她每晚还会整理了所见所闻,去找谢秀才,谢秀才会给她仔细讲有什么问题,讲各种人的生活,很多鹿琼根本听都没听说过。
谢秀才抛出新的问题,她就只好去找更好的办法。
和谢秀才的问题比起来,王掌柜说的简直是小儿科了。
王掌柜不知道这些,只觉得鹿琼实在心细聪明,才能做到这一步
王伙计和鹿琼说清了第一笔订单,客客气气送客,回来后就被王掌柜印一巴掌拍了头。
“哎呀,爹!打我做什么!”王伙计吃痛,叫了出来。
王掌柜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摇了摇头,他拍拍脑袋想起来了什么:“这个小娘子,是不是你曾经说过想要上门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