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一出,不仅张家其他人,就是张华涵也惊讶了好久。
张华涵疑惑的看着安然:“安然姑姑,母亲怎么会让你来我这里?”
安然笑着给张华涵倒了一杯茶:“前两天新荣家的送了封信进来,是从省府送来的。”
新荣家的,张华涵知道,那是母亲的陪房。
见张华涵还是一脸不解,安然便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想了想道:“是姑娘嫡亲的舅舅来省府任职了。”
张华涵一愣:“舅舅?”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提及外祖家。
安然点了点头:“舅老爷来淮安担任的是布政使一职,和主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张华涵神色有些发怔,她就是在无知,也知道布政使乃正二品大员,一省最高官员。
舅舅......竟是这样厉害的人物!
这一刻,她瞬间明白了父亲、大姐姐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转变的原因。
舅舅来了,哪怕母亲不愿联系,对于父亲、对于张家来说,都是一种威慑。
同时,也明白了,母亲可以无视张家所有人的底气来源。
二品大员,哪怕是省府首富,在其面前也不敢造次,就更别提只是青石县首富的张家了。
安然还在继续:“姑娘还有个嫡亲的二姨,不过姑娘的二姨夫如今已经调回京城为官了,要见的话,只能去京城见了。”
“至于姑娘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并没有跟着舅老爷上任,而是留在了老家。”
“信是姑娘的舅母写来的,七月是舅老爷的生辰,说是想见见主子和姑娘你。”
说到这里,安然叹了口气:“当年,主子和家里闹得有些不愉快,并不是很想去省城。不过主子觉得,姑娘该去见见自己的舅舅舅母的。”
闻言,张华涵动了动嘴唇,有心想问问母亲和颜家到底闹了什么不愉快,以至于母亲嫁入张家后就再也没和娘家来往过。
不过话到嘴边,张华涵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不是傻的,联系这些年母亲对张家的态度,对父亲的态度,对她的态度,她想,那个不愉快一定是母亲心里的一道巨大伤疤,是不想任何人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