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穿着字恤招摇过校，不论走到哪里都要引发学生们的围观。

不出一周，校长急召。

过了这么多年，华城一的校长徐万里还没有退休。他今年十有二，头发已经白了，但是看厉橙的眼神还是如十几年前一样。

徐校长说：“厉橙，最近我们接到了一些家长投诉。”

厉橙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徐校长：“家长说你的恤上写的那些字，对孩子们影响不好。”

厉橙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说：“哪里不好了？”

徐校长表情复杂地抬起手，指向了身边的仪容镜，示意厉橙自己看。

于是厉橙把视线转向了身边的落地镜。

镜的青年身姿高挺，表情桀骜，身上穿着简单的恤运动裤，脖子上挂着一根长长的绳子，末端连着所有体育老师必备的哨子与秒表。

青年是天生的衣架子，一件普普通通的纯白恤都被他穿出了名模风范，只不过衣服上印着的三个字格外刺眼――

――“杀人犯”。

是的，厉橙胸口白底黑字印着三个字，杀人犯。

嚯，要不然被家长委员会联名投诉了呢。

厉橙：“……”

厉橙尬笑两声，赶忙从运动裤里把恤下摆抽了出来，露出最下面的第四个字。

――“法”。

连起来：杀人犯法。

徐校长：“……”

厉橙理直气壮地挺起胸口：“我这是提醒自己看的，不是给学生看的！”

徐校长一拍桌子：“给谁看的都不行！厉橙，你现在立刻、马上、迅速把这件衣服脱下来，以后给我老老实实穿运动服上课，不准再穿恤了！”

厉橙实在没办法，只能嘟嘟囔囔地把恤脱下来，把字翻到里面，干净的一面冲外，然后就这样重新套回了身上。

他离开校长办公室后，刚好在走廊里遇到了其他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