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从来不提反对意,他唯一一次摇头,是为争夺卷卷的抚养权,周淮生总是妥协,妥协没脾气。
可是作为鼎胜掌权人的林知绎和他是两个极端,林知绎是整个集团的强势决策者,他习惯规划一切工作,规划周淮生的人生,甚至是卷卷的人生,从早教班育儿师再幼儿园,都是林知绎一个人做的决定,周淮生只会从安排。
其实周淮生内心深处是不愿意的。
可是林知绎很委屈,他不是为控制才擅自做决定的,他所的安排都是出于爱和保护。
难道错吗?
难道放周淮生回归普通的乡村生活,是他穿越回来的意义吗?
“阿淮,如果我没穿越回来,我们会在五年后相遇,我从雁蒙山上摔下来,失去记忆,你我带回家,照顾我,还义无反顾地带着我离开村子,去大城市寻亲,又过一年多,我们的孩子出生,可惜我再一次失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过得很苦,你自己的所都给这个孩子,两年后我们重逢,我恢复记忆,然后我们结婚,过得很幸福。”
周淮生惊讶于这人虽然精神失常,但表达力却意外得好。
“很曲折的故事。”他评价道。
“真的很幸福,阿淮,你很爱我的。”
周淮生忍不住笑:“你成年吗?”
林知绎抹一眼泪,无力辩解,反正周淮生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他缓缓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眼泪像止不住一样,他无助地:“怎么办?”
周淮生正在切菜,刀刃撞在案板上,发出熟悉的声响。
林知绎忽然:或者我可以留下来,我不强求周淮生放弃一切和我去望城,但我可以放弃一切,留在周淮生身边。
什么鼎胜,什么权势地位,他都可以不要,他只要他的阿淮。
正要开口,房门被人敲响,“淮生,淮生,你在不在家?”
周淮生连忙摘围裙去开门,“刘婶,您怎么来?”
“上回我跟你提的那门亲事,你考虑得怎么样?杨溪村的那个男孩,和你一样大,是b,家里在镇上开饭馆的。”
周淮生愣住,讪笑道:“刘婶,我暂时还不考虑这个事。”
“怎么就不考虑呢?不是要你们马上结婚,就是接触接触,没什么坏处啊,你就给我一个准话,后天正好放假,不跟人家一面?”
周淮生下意识地往房间里看看,那人坐在灶台边上,抱着膝盖,呆呆地望着地面,他的背影看来纤瘦又脆弱,周淮生心口莫名些闷。
“我……我明天给您答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