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记酒楼三四层的两个大包厢里推杯换盏。相比楼下的热闹非凡,四楼李承坤和徐祖生所在的包间里就安静了许多。
坐在一起的三人只是很安静地喝着酒,说着话。话语之间,两人收到了许多之前不知道的讯息。
初来乍到的谢建军被人架空了!
如果再不采取点措施,或许不久之后,上位的便是管理口岸的副局雷头。
看来敬哥真是早有准备啊!
“之前假传我话扣你车的就是他,点名要见胜哥和曾先生的也是他!”
“那两个月我一直在省城跟班学习,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严贵言和赵铮是稳妥的本地派,看见情况不同便见风使舵,等着看好戏,根本没有人报告我。”
“我回来后给胜哥去过电话,但那时候光华农场已经闭门谢客。”
徐祖生和李承坤对视一眼。推算了一下时间,那正是铁头烙刚走的时候。
鉴于李承坤前些天在杨州遇见林利胜,随后又与其转战宗州。两人怀疑光华农场从起初的闭门谢客开始,就不止是因为悲痛,很有可能是因为林利胜出门不在家!
而光华农场为了掩饰主人的行踪,故紧锁城门。
那林利胜究竟为什么会在铁头烙刚刚离世,便急着离开光华农场?
难道,铁头烙真的不是病亡?
想到这个可能,徐祖生一身冷汗。
如果真有人胆敢对铁头烙下手,那他无论是谁,都已命不久矣!
“胜哥和曾先生蛰居荣城多年,给这里带来了安宁和繁荣。要说他们走私毒品我真的不相信,但要说他们不知道点什么,这我也不信。”
“这段时间我一直想办法联系他们,但你们知道…”谢建军无辜地举起双手,眉头拧成了川字,一副纠结又无奈的样子。
徐祖生与他碰了一杯,权当信了他的说法。
谢建军饮尽杯中酒,又言:“去年他们一声不吭出门后,我们那边就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雷头一看有机可乘,便慢慢摘下了俯首称臣的面具,发展到现在,就是你们之前看到的样子!”
“而前些天,甚至有人告诉我,说曾先生在光华农场出了事,然后胜哥疯了。现在正一天到晚在农场里舞刀弄枪,打骂下人。”
李承坤听不下去了。
想起林利胜冷肃的面容和杯子里冰冷的营养液,想起他满头的华发。
此刻,他觉得这些谣言是在亵渎。
亵渎林利胜,也是在亵渎铁头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