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往底下扫了两眼。
“顾野。”何芹瞧着顾野嘴角明显的血迹,“你脸上怎么回事儿?”
“噢,”顾野看了一眼旁边的罪魁祸首,没所谓的说,“可能是……人在班上坐,祸从天上来吧。”
众人脸上一阵不太明显的笑意。
何芹也在上面没忍住笑了,“你们下课怎么来我不管啊,别在我课上来就行了,工资没你们扣的。”
何芹提高了音量,“来来来,都清醒清醒啊,想睡觉的自觉站起来,别让我请你…哦对,上节课睡觉的同学自觉把课文笔记抄十遍,送我办公室。”
何芹说完就切入正题。
上午一二两节课是最难熬的。
上课没一会儿就有人开启了小鸡啄米模式,而顾野由于下课的事儿完全没有困意。
何芹手里一手拿着教鞭,一手拿着教材,在座位之间悄无声息地绕,她说话的声音几乎没有起伏,却没人敢肆无忌惮的趴下去。
逮到打瞌睡的人就不知不觉的绕到那里站住,教鞭在桌子上“咚咚咚”的敲三下,那人定是要被吓的一激灵,连带着桌子都是一抖,下一秒“唰”的一声猛的站起来。
一节课下来,班上站了一大半的人,原六班的站了整整百分之八十多。
下课铃声响起,大课间教学楼底下吹起集合哨,广播里升旗仪式的音乐也响起。
何芹率先带了三个去“喝茶”。
紧接着前前后后的老师一个又一个的把人带走,跟充军似的。
每到大课间,一班的老师就跟巡街抓人似的把人给带走,不到第三节快上课是回不来的。
被叫走的人都脸上一脸的绝望,没被叫走的也是一脸的绝望。
太阳把集合场地烤的跟微波炉似的。
一班三十个人仅剩八个人了,顾野幸免于难。
相比别的班,一班的人简直少的可怜,光是队列的长度就短了整整一大截。
头顶上悬着一个发热大蛋黄实在高兴不起来,开场白之后升旗仪式,升旗仪式又来了一波关于上个大周众星楼事件的有关人员通报,底下众人一阵叽叽喳喳。
按照身高站队,顾野站在班级末尾,另一个末尾是钟刈,他把头发扎起来了,很清爽,冷白皮在阳光之下亮的发光。
顾野明显感受到来自隔壁班某人的热烈目光。
“兄嘚,兄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