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姝听了这话,毫不留情地回道:“怎么不说你脑子里有个坑呢。”
言外之意——动动脑子。
把这水放耳朵里,万一它居心不良,往脑袋里一流,那可不是“脑子进水”那么简单。
苏亦鹤听出来了,虽然被怼但是异常快乐于妹妹的担心,继续出馊主意,“那放锁骨里?我锁骨还蛮明显的,放滴水绰绰有余!”
“据我所知,这摊水应该可以看见我们,你确定要把它放在观察你身体的‘最佳观景台’里吗?”林寻接道。
“我已经是水了,性别之分早已不那么清晰。”
意思就是我不仅色,我还男女通吃。
林寻、黄昏、苏亦姝:……
苏亦鹤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别扭,说道:“那还是算了罢,怪那啥的哈哈哈。你们想办法罢,我没主意了。”
说完很乖巧的闭了嘴,看向妹妹。
苏亦姝略微一思考,开口说:“我的曼陀罗可以盛放水珠,你们可以捡树叶来盛水,别在耳后。”
“好主意!”苏亦鹤永远第一个捧场。
说干就干,立马起身随眼缘捡了片黑叶,稍稍放低靠近小溪,便有一滴水珠跃入了叶脉的起点,稳稳当当地给黑叶镶了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因为这水的特殊性,竟黏在那处,不会顺势滑落,苏亦鹤随手往左耳后一别,和苏亦姝的曼陀罗还挺像一套兄妹发饰。
而后又有一滴水珠跃上了曼陀罗,在花心处闪着妖冶的晶莹。
林寻和黄昏也拾了黑色树叶,但他们抬头时刚巧碰上对方的眼神,不约而同递出了手中的心选之叶——
互相交换了自己选的那片叶子,像是在互换真心。
默契地别在右耳后的黑叶,坠上了透明的珠光,顺着少年互望的视线,像一段锁链的两端,链住了锁,锁定了心。
四位簪花别叶的少年,便带着这四滴水珠,踏上了未知的征途。
未知,便允许你迷茫,也允许你义无反顾的勇敢。
但对于未知,少年性情,只取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