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自连绵春雨惊雷之后,便是一往晴日。
清算一批之后,便迎来了封赏。
历朝历代最大功绩便是从龙之功,风险极大,是回报丰厚,为了安抚人心,刘珂也没有吝啬。
泗亭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包括内阁六部等皆有封赏。
然而被众人最关注尚家皇帝却是一丝动静都没有。
且不论尚瑾凌不仅是刘珂幕僚,更是枕边人亲密关系,光是从西北无召调来三千尖锋营,便是尚家赌上全族『性』命押他身上!若非尖锋营截下端王,连夜冒雨进京,今坐皇位上是谁还不好说呢!
可就是此,连高学礼都没有升上一升,太奇怪了。
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不少人都坐不住了,前来打探情况,然而见到高学礼,后者皆是一脸欲言又止,仿佛有黄连,难以言说模样,这让众人私底下纷纷猜测,是不是尚家跟新帝私底下产生了龌龊,后者要清算了?
甭管刘珂当冲冠一怒为蓝颜,为了尚瑾凌敢谋逆造反,可谁不知道这都是先帝和他借罢了。
皇家薄情寡,惯会装模作样,要知道刘珂这把纪了,一个侍妾和后妃都没有,身边干干净净,说不定也是这位尚家公子暗中『逼』迫?需要之,自是百般依从,千宠万宠,可今化龙腾飞,再无掣肘……尚家从龙之功不假,然西北势大,说不定新帝和先帝一样皆不放心西陵公府再霸占着西北兵权?
三千尖锋营还未回西北呢,怕是新帝意思。
各各样猜测,满京城『乱』飞,双胞胎听了一耳朵,赶紧逃回家了。
只是刚进门,就到屋子里凝重气氛,具体来说是高学礼一个人围着坐桌边尚瑾凌团团转,嘴里念叨着:“凌凌,不行不行,你这样做,岂不是让皇上难堪?他已经不是太子了,一言一行,关乎国祚,岂能儿戏?”
然而尚瑾凌安之若素地坐着,手里捧着茶,一一喝得气定神闲。
陈渡抱着胳膊边上一副热闹不嫌大,把玩着女儿给手串,眼神往尚瑾凌儿瞄,心说尚家儿女一个比一个主意大,最大这个就坐这里,自家连襟说了这么多天,怕是白费嘴巴。
而尚稀云两不帮,没说话,见俩妹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不禁问道:“回来了。”
“嗯,这是护国寺主持给算日子,不过二姐,姐夫还劝啊?”
尚稀云瞥了丈夫一眼道:“端方文人,觉得这太荒唐了。”别说是高学礼,就是都觉得跟做梦似。
双胞胎闻言扯了扯嘴角,尚小雾小声道:“我也觉得不大好,人可是皇上呢,哪儿有……下嫁道理?”这两个字让差点咬了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