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走,尚瑾凌耸了耸肩,在一双双敬畏的目光下,打马回到尖锋营,笑道:“事情办妥,接下来准备迎娶吧。”
大成宫内
哭声哀求声『乱』成一片,满地都是痛心跪地的臣子,『乱』糟糟的,好似菜市场的数百鸭子。
刘珂理了理自被扯得烂七八糟的龙袍,不太在意坐下来,端过团子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接着抓了一把瓜子,又拿过一本少年结伴闯江湖的言情话本,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咔擦咔擦的嗑瓜子声音,泯灭在下的鬼哭狼嚎之中,怡自得。
过程虽有点曲折,但是结果是美好的,余下的,刘珂有的是耐心跟这群臣耗。
“别忘了给这大臣们上茶,仔细那嚎得最大声的,别把嗓子给哭哑了。”
团子恭敬道:“是。”
“宣太医在门外着,谁倒下就送出救治。”
团子嘴角一抽,“是。”
“内务府呢,命竺元风与尚家尽快对接,『操』办喜事。”
团子:“……是。”他为同僚鞠了一把辛酸泪。
“对了,还有礼部,皇帝下嫁好像朕是一个,礼仪制度欠缺,可别委屈朕了,赶紧定个章程出来。”
团子:“……”
听不到回答,刘珂在吵杂了背景音中抬起来,“嗯?”
团子一脸复杂地盯着下俯身痛哭的大人,“皇上,礼部尚书怕是不会答应。”
刘珂吐出瓜子皮,沉默半晌,后道:“你说他接下来会不会告病在床?”
团子毫不犹豫道:“应该……会的。”
跪在最前的几位大人闻言就要摇摇欲坠,而却听到刘珂浑不在意道:“身体要是不好,的确担不起重任,朕准许他们回家养老。”
本想晕倒了事的大臣闻言顿时心梗,跪直了。
刘珂心下微微一哂,心说被先帝调教出来的大臣,就没有一根筋直通的诤臣,上乌纱帽带的比谁都牢,否则,凭先帝的昏庸早就气得回家了。
当,刘珂这事的确史无前例的荒唐,大臣们闹一闹其实也应该,怎么着也得摆个姿态,但……也仅此而已。
“皇上……”
一双双饱含热泪的眼睛看向铁石心肠的刘珂,后嗑完一捧瓜子,放下话本,拿过绢帕擦了擦手,从容地龙椅上站起,一步步走到这大臣前,后弯下腰,将他们一个个搀扶起来。
年纪都大了,腿脚不利索,跪久一点起身都困难,刘珂没有做样子,扶稳了还给他们理了理官袍,接过帕子给擦了眼泪,看起来体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