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还是贵。
报名那天,殷红召有事,临时决定由殷竹护送着去交学费。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一直走到培训班门口。
殷竹朝里面看一眼,立马皱眉嫌恶。
老师笑着走出来,还是上次接待殷梅那个人。
殷竹一转头,殷梅冷不丁撞上他的视线,顿时脸色一白,她太怕他在这儿还给她难堪。
谁料,毒舌的殷竹今天闭嘴了,什么都没说,跟着她去交钱。
老师笑嘻嘻:“你还挺有后台,杀到八折,小瞧你了。”
殷梅不说话。
粉色的百元大钞被拆去白色束封带,从点钞机里哗啦啦翻过,验明真伪,算好张数,对方开过收据,殷竹接过,仔细看了才揣进包里。
回程路上走到一半,殷梅和殷竹就分道扬镳了。
殷竹约了狐朋狗友去看星空展,殷梅则约了自己闺蜜,她要按照老师的要求买纸笔画板。
一堆东西买齐备,周末就结束了。
再开学,殷梅就被归进了艺术班。
艺术班的学生文化课分数普遍不高,她一去,深受大家喜爱,尤其前桌的宋菡萏,音乐特长生,弹得一手好钢琴,每次大型活动都少不了她的钢琴独奏。
但下了舞台,她数学书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面对排列组合,无能为力地想哭。
她老妈为了她能考个不错的学校,于是给她请了文化课家教。
家教一来,简直灾难。
“我在学校还能不写作业,回家就不能不写了。”宋菡萏哀嚎:“殷梅你不知道,数学是真的难!我就是不会做,而且那小老师,手黑的很,下死茬让我刷题,题海战术!可怜了我的手啊——”
殷梅大喇喇:“我看看。”
宋菡萏将家教留的卷子递给她。
殷梅其实是想看看她弹钢琴的手。
殷梅接过题,扫一眼。
她做过这些卷子,都是在文化课班老师让做的基础题,可惜殷梅学的不怎么样,只能在宋菡萏面前充十分钟老师,能给她讲一点前面的题,至于后面的,她也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