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雪林带着殷梅回到酒店,殷梅喝了点酒,有些醉意,她嗅到叙雪林脖颈里的香水味道,到了门口,叙雪林就着她的手,哗啦一声刷了房卡,将她扶进去,放在床上,拉了窗帘,又开了床头的柔光灯,要走的时候,殷梅突然喊道:“雪林。”
“嗯?”叙雪林回头。
殷梅对她招招手。
她是真的醉了,因美色,因夜色,因酒色,因胆色,醉让她无所不能,她看着叙雪林,又招了招手。
脸放在松软的床上。
叙雪林走过来,在床上坐下,弹簧一动,她脸微微有些凹陷下去。
叙雪林半侧着腰身,单手撑头,垂着眼皮看她:“干嘛?”
她抬手,轻轻拨动叙雪林耳垂下的长耳环,流苏上镶嵌的钻石流光溢彩,划过殷梅的眼皮。
她从没见过叙雪林这样的人。
殷梅问:“她们都结婚了,你为什么不结婚?”
“我不想结婚。”
“瞎说。”殷梅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出门多不安全,你肯定想结婚的,结了婚,就有人保护你,还有人对你好。”
“我有钱,有才华,不缺男人,也不想结婚,以后想生孩子了,就生个孩子,自己养着。”
“这样也行吗?”
“怎么不行?”叙雪林笑:“没有人值得我喜欢,我最喜欢的,是我自己,就像你,你瞧瞧你,多大的恩惠,让你一个人十三个小时的火车坐票跑到青州来?”
殷梅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串仍旧在晃动的流苏。
“他性格孤僻,不是什么好人,你见好就收,别玩得太认真,我以前听别人说,学生的感情最纯粹,后来么,发现也就那样吧。”她眼波动:“我挺佩服你的,敢这样跑,都不怕人贩子么?你家里人呢?都不担心你么?你年纪小小,为了一个喜欢的人,做这些事情,长大了指不定你怎么唾弃你自己。”
“为什么发现也就那样?”殷梅追着问。
“我爸念书的时候,看一眼喜欢的人都脸红,我念书的时候,拉一下手都脸红,现在念书的人么,放了假,排队上红灯区。”
殷梅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