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冬季快要来临了,听说小忽安今年粮食收成不错。”赵清毓说道。
“他们有粮,所以敢跟大忽安交手?”张庆丰不解问道。
小忽安不会仗着自己有余粮了,就敢同大忽安叫板吧?忽安为何有大小之分,可不是因为粮食多少,而是大忽安人多兵多马多,小忽安想凭借几万人撼动大忽安,有点异想天开了。而且大忽安背后还有北漠。
“小忽安有吐蕃,而大忽安没有北漠。”卢舀说道。
“你是说北漠不会出手?怎么可能?他们两国狼狈为奸,怎么可能放任另外一个被灭?”张庆丰继续问道。
“因为北漠面前有大恒。小忽安此前与大恒交好,同大恒购买粮食,学习技艺,现在看来,目的清晰明确。一来是备战,二来是震慑大忽安,三来么,便是掣肘北漠。他们在赌,赌北漠冒着两面夹击的风险救援大忽安。”赵清毓解释道。
“即便北漠不愿意救大忽安,他们就不怕大恒到时候横插一脚?”
张庆丰瞥了眼赵清毓,如今他家元帅,似乎正在横插一脚。
赵清毓点点头,“是啊,所以他们在赌,不仅在赌北漠,也在赌大恒。他们此前与大恒交换国书,结友好邻邦,便是面对如今境况,他们在赌大恒愿不愿意背负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
若是大恒在乎,必然不会趁机出兵,发难小忽安。若是大恒不在乎,他们怕是已经准备好策略,将北漠拖下战场。
“那元帅你让我们去西北大营,是准备背信弃义?”
“张都尉,窦老的兵书你看了吗?”赵清毓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张庆丰被问得莫名其妙,“元帅,你是知道的,老张我最不耐烦看那些密密麻麻写满字的书了。”
“那我便劝你一句,没事多读读书!”
赵清毓说完,一扬手,马鞭在空中“啪啪”作响,刚刚还并肩同行的赵清毓一下子冲出百米开外。
张庆丰看看身侧的卢舀,问道:“元帅什么意思?是嫌弃我没文化了?可我以前也不喜欢看书啊,也没见着元帅嫌弃啊?”
卢舀连个眼神都没赏给张庆丰,也驱马往前奔跑。
张庆丰无可奈何,只能悻悻的追上两人。
赵清毓到达西北大营,那日正巧下了一场大雪,赵清毓才下马,便被邹氏拉进大帐内。
大帐点着火盆,暖烘烘的,火盆上还温着一锅羊肉汤,邹氏舀了一大碗放在赵清毓手上。
“快喝完羊肉汤暖暖,大冷天的,别冻坏了。”
赵清毓就着手中的碗喝了一口汤,温热的汤顺着喉咙滑进胃中,给整个身子带来了暖。
“二舅母,二舅舅呢?”赵清毓边喝着汤便问道。
“今个中午,你二舅舅刚放下碗筷,就有人来报,他就匆匆忙忙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