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糖当成盐撒,做满满的一桌子菜,自己并不吃,只是看着她吃,然后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瞿越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到后半夜才会回来,与小小的她一起,将醉得不行的少年抬到榻上。
蓁蓁晚上睡在他身边,她似一个小暖炉,总是被长手长脚的少年抱在怀里取暖。
第二日,白雨渐是惊醒的,长长的睫毛扑簌着,脸上泪痕尤在,蓁蓁会觉得稀奇,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白雨渐被她看得皱眉,任凭乱发披在双肩,沈腰潘鬓的美少年,就这么坐在榻上,冷声训斥瞿越。
“我说过,让你在我喝酒的时候,不要把蓁蓁带到我这里来。”
瞿越一脸生无可恋,“是您自己抱着不撒手的!”
蓁蓁想到这些,脸上带上了笑意,慢慢地,笑意就消散了。他们什么时候走得越来越远。
难道人长大了,就一定要跟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分离吗?
她低头,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哥哥也好,什么也好,再也不会有人像白雨渐对她那样了。
小时候,就是因为感到被呵护被宠爱,才敢放肆,赖着他撒娇。
后来他的态度愈发冷淡,她也变得越来越小心,不敢再对他多有亲近。
因为世俗,因为外人的眼光,因为觉察了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心事。
蓁蓁身体有点发颤,轻轻抱住了他的腰,顿时,药香和松香缠绕全身。
却被狠狠地一把推开,清冷严厉的声音洒在耳畔:
“放肆。”
他脸上怒火遍布,推开她后自己也站立不稳,忽然捂住心口,一手扶着树干,脸上露出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