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毫无准备的成为了一家之主,颜芝仪一连几天红光满面、神采飞扬,雪连下多的恶劣天气都没能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这天雪后初霁,钱掌柜又准时送来了上个月的营业额和账本。
颜芝仪这次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匣码放整齐的银两,转手把账本交给了早就伸长脖,一脸踌躇满志看过来的小六儿,眯眯道,“之前说好的,要是这次也能算得又快又准,以后这个工就交给了,我照着外边的账房先生给开工钱。”
小六儿从第一天跟着他们,家就知道他比一般孩都要聪明能干。到京城后兄妹俩跟随他们稳定下来,衣食住行都有人『操』持,明明已经需要他个小孩多么努力,但他这份机灵劲依然体现在方方面面。
比如在杨妈和百叶都很愿意照顾小五儿的情况下下,小六儿依然履行着长兄如父的职责,在自力更生的同时还能把妹妹照顾得妥妥当当,小姑娘也被他教得乖巧懂事,即便年纪小能帮忙做什么,可也从来给颜芝仪他们添『乱』。
再比如小六儿每天跟着杨妈出去买菜,起初杨妈只是叫个人跟着自好多个照应,顺便还能多教教小六儿。而如今半年多过去,小家伙挑选新鲜时蔬、熟练的跟菜贩讨价还价,包括付账数钱,这些技能已经全都熟练掌握。杨妈偶尔打发他一个人去买菜,带回来的食材质量跟杨妈亲自去挑选的也差什么,也会让那些精明的小贩哄得花更多的钱。
这说明小六儿除了身板稍显瘦弱、面容过稚嫩,自身能力其实已经足以独当一面了。
过对小六儿学习效率感受深的人,莫过于秦海了。
颜芝仪和陆时寒偶尔有空也会教小六儿学习写字,但真正负责这份工的毕竟是秦海,对于爷夫人吩咐的事情,秦海从敷衍了事,他们让他得空教小六儿认字写字,他也一丝苟的执行了,有空就拉着小六儿学习,即便是紧锣密鼓筹备云容坊的那段,秦海被委以重任、身兼数职,忙得脚沾地,每天也还是会挤出时间抽查功课并教导新的知识。
这倾囊相授了半年,秦海猛然发现,他好像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小六儿的了。
虽然他是才华横溢、天赋异禀状元郎的童,也曾跟着在名校的白鹿院蹭了几年课,但秦海肚的墨水依然十有限,他就是读的那块材料,但凡过去展现出一点读的天,陆时寒也早让他跟着自一起考科举了。
腹墨水有限的秦海一注意,就被疯狂汲取知识的小六儿掏空了,险些上演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悲剧。
秦海教无可教以后,就从老师转变成辅导员,偶尔督促小六儿自看学习,家房虽然是随便可以进的地方,但陆时寒也很方的允许家人去看他的藏,只要『乱』翻破坏籍,管是谁问他借,他都十欢迎。
可惜除了他自,其他人都对那些没兴趣,就连小六儿也是看完了夫人收藏的话本杂,才会勉为其难去看爷的四五经。
小家伙的“务正业”,让陆时寒很是惋惜过一阵。
原本卖完后,闲暇教导小六儿的时间多了起来,陆时寒才发现,这孩在读方面天赋比他想象的还好些,刚好年纪也算,现在开始正经学习四五经,说定十年后就可以下场一试,若能侥幸得个功名,即便只是个秀才,那也能立起来,至比现在更有前程。
爱才心切的陆状元断卖起了安利。
过若是想要考科举,让小六儿待在家念是万万行的,陆时寒工时间要忙公务,下班回家还要陪妻,能给小六儿的精力有限,即便他有状元之才,也能轻狂到认为这随便指点几句,就能培养一个秀才出来。
科举读从来没有捷径可走,学习态度一定要端正。
所以同的,指望一肚小聪明仪儿也行,小六儿想走科举这条路,要么就正儿八经拜师,要么就去学堂。
询问小六儿要要考科举的那天,陆时寒给了他两个选择,就近找一所口碑错的学堂送他入学,或托人带他回老家江州去,既能让好为人师的陆父亲自教导小六儿开蒙,而且陆时寒的弟弟如今也还在跟着父亲学习,预备着考白鹿院,小六儿若也能技去白鹿院,二人也能互相照应些。
可以看得出来,陆时寒更希望小六儿去江州的,仅因为他更信任老家的教学质量,还因为小六儿有些敏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