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想到过,一个负责这么大生意版图的人,能够事无巨细到这地步,他每天到底工作思考多长时间,又休息多久?
言聿卿见她愣着发呆,夹了一颗虾饺到她碗里:“粤式早餐吃得惯吗?”
碗碟都是精致的汝瓷,花纹秀雅,筷托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瓷兔。
简柠说:“以前和大学同学吃过一次。他们说还得一大早过去,点一壶茶,慢慢泡着,一顿饭吃到中午。”
“那是旧式的吃法了。”水开了,言聿卿慢条斯理沏上一壶茶,“我外婆就是这样的做派。”
他看向她:“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小时候是在港城,我外婆那里长大?”
“难怪你粤语讲得那么好。”她想了想,歪着头,“喝早茶粤语怎么说?”
“饮、早、茶。”
“音……澡查?”她试图用蹩脚的粤语,磕磕绊绊道,“rr,音澡查。”
他敛着表情,忍俊不禁:“挺好。”
上班路上,言聿卿真的如她所说,把她放在地铁口。下车时他又叫住她:“周末有空吗?”
“应该没事,如果不加班的话。”
“把时间空着,到时带你去个地方。”
回到公司时,简柠还担心同事们会不会察觉出自己和昨天穿的同一件衣服,没想到大家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身上。
她收到了一大束厄瓜多尔玫瑰,放在桌子显眼的地方。路过的同事纷纷称赞那花束少见的漂亮。
就连隔壁部门的实习生也跑过来:“交男朋友了?”
简柠无心八卦的事,明天就是周末,言聿卿说了要带她去个地方,会是去哪儿?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不在工作状况内,拿起杯子时,想起他喝水的样子,打开电脑,又想到他认真工作的神情,挥之不去。
周末有了去处,不免就让人心思绮丽,简柠想,自己大概是入了魇。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照例是部门每个月的员工生日会。晚上聚餐完,大伙儿又移到下一场唱。
简柠不喜欢这种吵杂的环境,窝在角落里玩纸牌游戏。
坐在旁边连续唱了两首,拉了拉简柠的袖子:“,这首《姐妹》我们一起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