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圈子内的人看到谢淮西十分专注的这一幕,或许会大跌眼镜也说不定。
谢淮西是圈子里难得的洁身自好,奢靡场所极少入内,身边也从没有些莺莺燕燕,虽说到了年纪,圈子内的人基本都会选择联姻,但是这也并不耽误联姻前尝尝情侣间男欢女爱的滋味,可是这么多年来谢淮西连女朋友都没听说有一个。
也为着这件事在圈子中流传出了不少流言,大概就是养子到底还是要落了下乘不敢肆意妄为那一类的话,当然也有一些稍微离谱的传闻,不过无非就是些不容世俗的桃色绯事。
其实也只有谢淮西自己清楚,他并不是刻意禁欲,只是单纯地没有欲望,也不感兴趣。
他不喜欢一切成瘾性的东西,事实上他从不碰烟草,生意上的事也极少在酒桌上谈。
所以他父亲才会在他执意要与林家联姻的时候震怒,因为他很少会直白地表达自己想要些什么,就算曾经有过,次数也屈指可数;或许也正是为着这件事,他父亲最后还是点了头。
至于是权衡利弊后的退让,还是无可奈何,就不得而知了。
林染率先在远处那张木白色沙发长椅上落座,明明那边有很多面对面的位置,两个人却并排坐在了同一条椅子上,不过两个人不用面对面,林染的心情倒是缓和了许多,起码心跳频率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值,而不是像方才那样心脏在心房内不规律搏动。
这次是林染先开口的:“你怎么在这里?”
出于科研人员的严谨性,林染没等谢淮西回答,自顾自地又补了一句。
“我意思是,你怎么来这边坐,校方没有给你们这些评委安排休息室吗?”
林染微微侧头,主动将目光投向给谢淮西,她发现他坐姿十分挺拔,这长椅靠背设置成了一段十分符合人体构造的弧度,她几乎是坐上去的时候就忍不住朝后面靠了靠,而谢淮西的脊背却始终与身后保持着不到三厘米的间隙。
不像是刻意为之,倒像是源自骨子里的一种习惯使然,看起来有些正式,是要和她说什么重要的事吗?林染想。
谢淮西将一旁的一张表单递给了林染,林染这才发现原来他手上还拿着东西,可能是方才情急之下扶了她一把,那张纸已经有些皱了:“休息室安排在礼堂东侧的会议室,里面有些吵,我出来透透气。”
林染果然在那张表单的背面看到了用星标标注着休息室的平面图。
休息室距离他们这里不算远,不过因为这边的建筑刚好是半弧形状的,很多的教室不走过去也很难看到。
谢淮西答了这话后,林染就不知道接下来还能继续说些什么,她不太擅长找话题这件事,只是来回翻动着手上的那张纸,方才那张纸她也只看到了一个背面,这会才看到了正面上的小字。
原来是评委的评分标准,上面密密麻麻地罗列了一些内容,林染这次并没有细细地看过纸张上的内容,而是将这张纸归还给了谢淮西:“评委是不是需要提前入场?”
她刚刚听到不远处的礼堂传来了一阵阵音响试音的声音,楼道里因为涌入了不少的师生,也传来了阵阵的响动。
谢淮西‘嗯’了一声,余光扫过林染的动作,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纸张,神色带着些认真的意味看着林染,没接过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另外的一件事:“婚事可能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