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果真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妥善的,谁知道最后竟然是一双高跟鞋的付款银行卡,泄露了她所有的信息。
蒋绂原本已经一筹莫展,因为小旅馆的身份证竟然是错的,这个女孩很聪明,她所到之处都是戴着口罩,摄像头拍不到她的正脸。
他是忽然记起韩维止那晚上酒席结束后,叫司机送他到某某大型商厦,顺藤摸瓜透着仅有的几张摄像探头记录,才找到她在那夜九点十分钟,曾在一家国内品牌鞋店,购置了一双女士鞋。
顺着这双女士鞋,她所有的个人信息全部浮出水面,竟然还只是个大学生,念的还是艺术系,长得青春动人,可惜是个骗子。
…也可以说是天网恢恢了。
蒋绂也是个斯文人,老板交代下这个任务,他转交给专业人士,于是一个不太友好的、专门帮人报复的大队伍,找上了白银。
在一个星期之后,她学校附近的农贸市场赶集上,白银打算来买点肥料。
那棵隐匿种植在灌木丛之后的栀子树,最近有些半死不活的,她打算买点肥料去给它补充一下营养,来年还能继续产花。
就在她和一个小摊贩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一只黝黑的大手往她身上一搭,带着十足的力气与恐吓。
白银是曾经与这些社会人士打过交道的人。
在那一刻她有了预感,佯装轻松作出要回头的姿态,实则拔腿就跑。
她铆足了力气往学校门口跑,心里有十万个后悔,早知道她就一辈子躲在学校里不出来,这群人再牛逼进得了他们戒备森严的学校吗?
她明明知道自己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不怕死的往外跑呢,她简直是那只不怕死的小羊羔。
小羊羔不管窜得有多快,也跑不过十几个包抄他的男流氓。
白银被拽着往白色面包车送的时候,有过几次想要呐喊挣扎,有个拿刀悄悄抵在她后腰的男人说:“你最好别喊。”
她没有喊,但她悄悄摁了手机的紧急联系人。
在车上她故意大声嚷嚷:“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
“到底是谁让你们来抓我?”
“这里是明泉路吗?”
有个男流氓说:“闭上你的嘴,不然我给你堵上。”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