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大雨倾盆的露天电影院里。
电影已经停了,乐队走开了,人群都散去了,韩维止还坐在原来的桌子。
服务员贴心的送来了大雨伞,从言语之中她得知了他是股东的朋友,这里的服务员都认识他。
白银问:“他经常在这里喝醉吗?”
服务员还挺好心的解答:“并没有,他今天喝得比较多。”又问:“你是韩先生的朋友吗?”
“是。”白银扬起脸说,不理会服务员诧异打量的目光,反正她今晚就是他的朋友。
已经终于等到这一步了,她和醉酒的他坐在大雨的倾盆之下时,感觉滂沱雨水就要把自己与她席卷了,但是她却无比澎湃,她有一种正宫终于逼退所有人的盛气凌人气势。
那是一种我把全世界都逼走了,现在剩下你我两人,不管此前受过多少苦,都是值得的唯我独尊架势。
“雨小了,我们走吧。”她去牵他的手,顺势有种想把他拉起来的架势,示好的语气:“好吗?”
他轻嗤一声,还是那句话:“我不一夜情。”
白银生怕旁人听了这句话,把她当不正经人赶走,赶紧表示:“我没有这个意思,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他轻而易举的拨开她覆上的手指,哪怕醉了,他的力气也是绝对的优势碾压她,“我记得怎么回去。”
“那你送我一程吧?”白银看到了桌上的花,拿起放手里,“这不是你送我的吗?谢谢哦。”示弱:“夜深了,顺便送我一程吧?”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从这个时刻开始,她找到了与这个男人的正确相处姿势,不能以我主导,必须给他主导,主语最好以“你”开头,因为哪怕醉酒他也好像无比有原则。
有了这个意识,白银顺利的拉他站起来,他其实能走,只是脚步轻浮,左右摇晃,她跑过去挽住他手臂弯,假装靠在他怀里,其实在帮他走正。“你让我靠一下?”
“好啊,”他挺大方的开口,还问她:“你住在哪里?”
白银随意的报上一个学校附近的位置,其实是因为她也不认识其他地方。
他听过后又忘了,上了计程车时又问她一遍:“你住在哪里?”
白银又重复了一遍,说完转头一看发现他睡着了,他睡得不深,头歪歪斜斜的无处安放,她把他脑袋拨正,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他拒绝了,支起头来,顽强的摇晃。
白银打算暂时改变行程,让司机找一个附近的小旅馆停放。
她下车时结了账数了数自己的钱包,还好自己今天带的钱足够,他扶着她一起进了小旅馆。
好在是不那么正规的私人小旅馆,店长知道男人醉酒,没要求登记双方身份证,只登记了白银的身份证。
白银如释重负的把韩维止,半推半拉的拽进了小酒店。